所以无论如何,来弥最多只能和这样的她,做一段时间短暂的、虚伪的朋友。
…而那之后还很有可能被对方反过来憎恨也说不定。
这也是无可奈何。来弥心底里清楚。
毕竟u.s.n说不定还在岛上有着潜伏的势力存在。
又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袭击过来…
直到l计划能够得到执行为止,这儿恐怕不会安全的。
所以她不会因此怨恨谁。毕竟她也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从父母决定令她过早地接触岛屿的真相开始,撒谎、欺骗和伪装都成了吃饭喝水一般的习以为常的事。
也造成了少女,虽然看上去似乎每天都在和不同的人交流——实际上真正相处而交心的友人,只有那么区区数人的结局。
不过这也好。毕竟所谓的忍者似乎就应该这样——
…只是偶尔的时候,会让人感到寂寞的样子。
所以来弥摇摇头。重新把目光回到现实。
即使是走了会儿神,长久锻炼以来的感知力也让她把对方的话语记熟于心。
而为了缓解尴尬,她找到了方才对话里的一个微妙的点,并且开口说道:
“…不过啊,小要。明明前段时间还在叫‘相良君’、‘相良君’的。现在就变成了宗介了喔…?”
“啊?啊…这个吗。这个是因为…”
而这一句话就将千鸟的话语给阻塞。
莫名的绯红攀上脸颊,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理由似地转头望着周边。
不用说。心思其实相当缜密的来弥,自然是看出来对方在想什么了。
“…也是呢。”
又是与之前一样的话。
而来弥也露出了舒展的笑颜——这回则是发自真心的。
“…不因为什么啦。”
这景象直到两个人抵达了学校门口才停止。
然而正对着大门,往日总是闭紧大门的学院礼堂——说是礼堂,其实就是一座稍稍宽敞的教室——现在却门窗大开着。甚至能够直接看见上面的发言台。
而看见这个,千鸟自然也转变了话题。
“说起来。今天是要举办毕业仪式的对吧?真奇怪啊,明明学期还没到一半…”
“没办法啦。毕竟据说这是外地的大学提出来的邀请——筛选了好一些学生前往呢。我也是很羡慕他们啊…”
对于千鸟的疑问,来弥自然是为她解释着表面的理由。
实际上她比谁都清楚,参加毕业仪式的人们不会去往什么外界的大学。
而是要乘坐上一艘船,作为岛屿的诱饵,进行九死一生的作战——
就在这时,她的眼光却是瞥见了演讲台上的一个身影。
然后她的童孔接着却是巨震。
那是个高个儿的男生。留着利落的黑色短发,胸前佩戴着似乎有点粗糙的红色金边绶带——那是为毕业仪式临时赶制的东西吧——表情里却又有几分紧张。
这点都是平平无奇的。可是那人的面孔——
来弥是相当熟悉。
但他绝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并且、站在这个地方。
“…晓君?”
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红发的少女低声地自语。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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