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于海棠就想走。
杨为民一把拉住她,红了眼睛,喘着粗气质问道:“为什么?是我对你不好吗?还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说啊,你说出来我改。”
他不能接受自己被甩了的事实。
而且他是真的喜欢于海棠。
与其说他是喜欢于海棠,倒不如说,是他找不到比于海棠更好的女人了。
中专学历,播音员,年轻漂亮。这样的女人,喜欢的男人多了去了。
他之所以能追到手,靠的就是李副厂长。不然以他的条件,能找到一个轧钢厂女员工就算他幸运了。
所以,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手。
“杨为民,你做什么?”于海棠柳眉倒竖,轻喝道。
“放手!”
“我不放!”杨为民死死的抓住她的手。
放了,两人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他不想失去于海棠,要是没了于海棠,他去哪找条件这么好的女人?
“我叫你放手!”
“我不放。”杨为民胸膛起伏着:“除非你说为什么。”
“如果是莪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可以说出来,我改。”
他其实还有另外一句话想说,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他想问她是不是喜欢其他男人了。
但他又怕真的听到这个答案。
于海棠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是清楚的。她能看上的男人,各方面条件肯定很优秀。
若真被她找到了,他拿什么去比?
“为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难道不喜欢也要理由吗?”于海棠十分激动的说道。
可能是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她擦拭了一下额头,拂过发丝,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她才平静开口。
“你没有什么做得不好,你很好,不需要去改什么,我只是觉得累了,不想继续了。”
杨为民更加疑惑了,迫不及待追问道:“好好的,为什么不想继续了?你说啊,到底是为什么?”
“要是你觉得累了,那可以休息一下啊,犯不着说这种话。”
他以为于海棠是上班累了才说出这些话的。
于海棠深吸一口气:“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了,我们就这样吧,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渐渐的有人在往这边看,她担心这件事会被传出去,故而不想说那么多废话了。
杨为民怎么可能任由她走。
一把再次抓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
于海棠转头,用力扯了一下自己的手,发现抽不开后,大声质问。
“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放手。”杨为民闷声闷气道。
于海棠气得险些头都要炸了。
她没想过杨为民是这么难缠的一个人。
“放手!”
“我不放!”
于海棠用手扒拉杨为民的手,然而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有对方的大。
见没有办法,她只好说道:“杨为民,你再不放手我就告你sao扰我。”
sao扰女性的罪名可不小。
杨为民听她这么说,下意识的松开手,看向其他人,生怕被误会。
手一松开,于海棠连忙拉开身位。
“好了,你以为别来找我了,就这样结束吧。”
话落,她跑掉了。
杨为民刚想追上去,却又怕被其他人误会,只能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海棠,我们之间还没完。”
……
三组。
秦河如一回到办公室,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不知道是为什么,吃了饭后,他每次都会觉得很困。
一觉睡醒,三组都还没有人回来。
见此,秦河如拿出纸张开始写信。
他这边刚写好,三组的人就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真是倒霉。”
章梧桐嘟囔一句,来到秦河如前方。
他伸出手,理直气壮的说道:“给我一支烟。”
“好。”
秦河如下意识的递过去。
而后,他才猛然发觉不对劲。
不对啊,我是副科长,不应该是你来贿赂我,给我发烟吗?怎么成了我给你发烟了?
待他理清思路的时候,章梧桐已经走出去了。
见此,秦河如只得把话到嘴边的话吞回肚子里。
哼哼,章梧桐,你完了。
他开始思索,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一支烟的钱赚回来了。
思考的时候,时间往往流逝得很快。
“下班喽。”
三组里有人兴奋的雀跃出声。
这道声音就像多诺米骨牌一样,发生了连锁反应。
大家一脸兴奋的整理桌上的东西。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人就走了大半。
“秦哥,一起不?”
陈建强过来询问。
秦河如迟疑了一会儿,才回复:“还是不了,我今天有点事。”
“行,那我先走了啊,秦哥。”陈建强挥手道别。
“科长明天见。”
“走了,科长。”
打过招呼,大家纷纷离去。
很快,就只剩秦河如一个人了。
检查完,他把门锁上,才走出去。
他走得完的缘故,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被蓝色海洋大军包围了。
眼睛所过之处,皆是一群身穿蓝色工衣的工人。
秦河如站在人群里,随波逐流。
经过好一会儿的挣扎,他才走出轧钢厂。
“不容易呀。”
秦河如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无比感慨。
随后,他才继续走路。
他走的方向,和以往走的并不一样。
这不是去南铜锣巷的路。
他并没有走错。
或许是怕去得晚了,秦河如走路的速度比平常快了许多。
终于,他到地方了。
邮局。
没错,他要来寄信。
买邮票是要花钱的,在这个吃不饱饭的年代,很少有人会去写信寄信,除了没有文化写不出来之外,还有就是舍不得那一点钱。
这使得秦河如压根不用排队。
“我要寄信。”
“呀,又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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