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眉头紧皱,仍旧一口咬死,“母亲,女儿说得都是实话啊!您为何就是不信我呢?”
如今得见鲜活的谢绝一眼,贺兰涟激动得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谢绝有些不知所措,他伸出手,宽厚的大掌带着微薄的汗渍。
她要玉卿做的,乃是将凤清然救出来。
谢红哑然。
他又道:“我可以把凤清然给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你能答应我么?”
谢绝本想将人搂住,谁知他却蛮横地将她一揽,“管他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答应他什么?这臭小子一看便是馋你身子!”
谢红低下头,都怪方才自己好大喜功,一时得意忘了形,竟忘了问谢绝自己回来后要如何骗取母亲的信任。
谢红随即命人将套了麻袋的贺兰涟抬进了营帐之中。
谢申仔细大量了贺兰涟一眼,见他身上没有半处伤痕,衣饰更是整洁齐整,倒像是真的自愿入套一般?
随即问道:“那好,那你跟我好好说说,你是如何将他带来的?”
玉卿冷笑一声,翩然落下,一击打在贺兰涟的后颈,立时将他给击晕了过去。
“我在。”贺兰涟柔声应道,“你怎会来金城?”
没多久,一个高大的胡服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说啊!怎么不说了?”谢申猛地拍桌,“说说你是怎么骗得他信任,不伤分毫的将他带到这儿来的!”
谢绝极不自在地将他推开了些,“大哥。”
谢红提着昏厥的贺兰涟闯入谢申营帐时,她正在查阅近几日的战报。
自打昨夜收到那一封她亲笔的信后,贺兰涟激动的整夜没有睡着,尽管日照的军师再三相劝,告诉他这极有可能是敌军设下的埋伏,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条件?
贺兰涟骑着马闯入这一片茂密的树林,他的身后空无一人,看到谢绝后,他甚至连周围有没有人都无暇关心了,翻身跳下马便朝着她大步走来。
“贺兰涟。”谢申瞪大了眼,拄着拐杖走上前来查看,“你如何抓到他的?”
竟还知晓那是她的大姐。
“进来。”
忽然江右的声音在树下响起,“二小姐,主君叫你进帐。”
“母亲!女儿有要事禀报!”
竟真被谢绝说中了?
谢红将人屏退了,上前猛地一掀。
“大哥,我来就是想当面问你一句,你们把四皇女藏哪儿去了?”
谢申已动了真的怒火,谢红不得已之下,只能将谢绝也来到金城的事供了出来。
他凭什么啊?
环顾四周,谢红发现,贺兰涟此次居然真的孤身一人前来赴约,连半个随身保护的侍卫也没带。
另外,她身旁怎么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子?那男子看起来还像是个江湖术士?罢了,不管她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这辈子只怕都要死在男人身上了。
如今这可怎么办好?
她神情一僵,“母亲叫我?她怎会知道我来了?难不成是大姐……”
“大小姐全都说了,主君怒不可遏,您还是赶紧去灭灭火吧。”
谢绝愣了愣,又问:“不对,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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