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言……”

顾念抱着他的肩膀，手指紧紧扯住后背的衣料，闭上眼，早在几小时前就想说出口的话，此刻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我好疼……”

“好痛啊……”

他眉头紧锁，柔声确认着，“手疼吗？”

说着尝试勾过身后抱着的手，想查看红肿的情况。

顾念摇头，抱得更紧了些，不肯松手。

他声音更柔了，越发得哄骗语调，“念念乖，让我看下好敷药。抹了药就不痛了。”

“不要。”她还是摇头，头再次埋在肩上，声音闷闷的，“手也疼，头也疼，背也疼，腿也疼。全身都疼。”

穆子言眉头皱得更高，越发无奈，想看伤口，可女孩无尾熊似的不肯松手，他又不忍心用强力分开。只好焦急得僵在原地，无措得一声比一声更加轻柔，“念念……”

“我不要。”她在肩上摇头，“我不要松手，你让我抱着……”

“一分钟，就看一眼就好。”

“不要。”

“念念……”

“不要。”

“乖……”

最后总算是连哄带骗的让顾念松了手，也仅仅只劝得她松了一只手。

她一手勾着穆子言的脖子，整个人依然窝在怀里抽泣着时不时打着哭嗝。被单手抱着去拿药箱，又被抱着重新坐在沙发椅上，细细的抹上药膏，再用纱布包裹。

收拾好手上的伤口，穆子言刚把药箱放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顾念就又再一次双手抱住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埋在胸前。

穆子言轻轻叹息，一手温柔抚着她的背，“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比小孩子还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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