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锋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他收起腿，翻着眼，“我改变主意，不想说了。”

“因为发现念念还活着？”穆子言问。

胡锋脸色一僵。

“哪怕只是同样的记忆，你也不愿意让她得知真相。就这么恨她？”穆子言，“之前愿意说，是因为知道顾念是假的，真的顾念已经死了。你不在意让一个死人知道，现在顾念的记忆还在，哪怕是安念如，你也不愿意。”

胡锋脸色惨白了几分。

“她想要什么，我就偏不给她！”胡锋说，“她欠我的！”

去扭转一个无可救药的人的思想，穆子言没这兴趣，也没有这种想法。

他点头，“还记得在特别调查小组的日子么？”

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伙食不安全，睡觉不安稳……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是一段地狱般的日子。

可那又如何？他已经来到监狱了，这里铜墙铁壁，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有吃有喝，咳嗽感冒都会有狱警紧张过来查看，除了无法和外界接触，要论生活，这里甚至比外面还要舒坦。

法律规定，狱警有保障罪犯生命安全的职责，除非那狱警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胡锋猛的睁大眼。

“想要你命的人，只会更急着让你死。”穆子言继续道，“这里可比特别行动小组安排起来容易。势力斗争过失致死，疾病突发措施救治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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