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搞哥毛哥已经死了呢？”洛迦仿佛读懂了乌尔格的心思，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你们敬仰的搞哥、毛哥，其实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死了。古圣抛弃了你们，抛弃了灵族，抛弃了史兰，也抛弃了你们的神明。”

“搞哥…毛哥…死了…”

不知何时，乌尔格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搞哥毛哥是神！是俺们兽人的神！神是不会死的！”

“没错！乌尔格，神明永垂不朽！”洛迦忽然加重语气，伸手按在乌兰诺的肩上：

“神明可以死而复生。只要举行一个仪式，你就能继承搞哥毛哥的衣钵，成为新的兽人神明！”

乌尔格震惊得说不出话。

洛迦的声音变得低沉，充满蛊惑的意味：

“当你成为兽人的神明，整个银河系将呼唤你的声音，所有兽人都会对你顶礼膜拜，你将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想象一下，兽人们不再把‘搞毛二哥’挂在嘴边，而是用‘乌哥在上’唤起战斗的欲望，冲锋陷阵，英勇杀敌…”

不用洛迦多说，乌尔格自然能在基因、激素和灵能的作用下想象那样的场景。

它甚至看到了一幅虚幻的画面：

自己的身影变得和星幕一样巨大，挥手间召唤出无尽的兽人大军，让整个银河陷入战乱和火海。

乌尔格还看到自己麾下有数名极其彪悍的勇士。

它们有的恶臭缠身，遍体流脓，能给敌人带去瘟疫和伤痛；

有的灵能奇诡，能招来天降陨石，或是用惊天霹雳炸毁成片成片的舰船；

有的像是黑夜的鬼魅那般恐怖，将暴恐与惊惧播撒寰宇。

乌尔格眼中爆闪精光，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仰头高呼：

“俺会成为兽人的神明，俺会成为乌哥！waaaagh！”

洛迦微微一笑：

“走吧，乌尔格，跟我去面见吾主。祂们会布置仪式，帮你成为乌哥。”

“嗯，走！”乌尔格应了一声，旋即想起那些变成烂玩意的尖嘴小子，心中生出一丝丝古怪和警惕：

“你的主人是谁？是烂玩意吗？”

洛迦微不可见地怔了一下，没想到事情进行到这番地步，也依旧无法彻底消除兽人对恶魔的偏见。

“不，乌尔格。我的主人不是烂玩意。”

“那你怎么解释变成烂玩意的尖嘴小子？”

洛迦温和笑道：

“乌尔格，你口中的烂玩意其实不过是我主的仆从罢了，而且是最低等、最卑劣的那种。”

乌尔格的警惕心不减反增：

“烂玩意是你主人的仆从？那你的主人是什么？更大号的烂玩意吗？”

洛迦面色微僵：

“不，祂们是神，无所不能的神。”

“无所不能？”乌尔格顿了顿，“那你让祂们到俺面前来，在这里让俺成为兽人神明。”

洛迦的面色愈发僵硬。

说出来可能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现在效忠的那群自称为神明的亚空间生物，名义上无所不能，其实根本就无法随意进出现实宇宙。

事实上，所谓的混沌诸神如果真的无所不能，

祂们大可以将全宇宙的生命体抓起来，打造一个庞大且高效的负面情绪生产线。

比如：

利用机械教的激素和神经技术，以每3年培养一代成年人的速度，快速繁衍人类。

给这些人24小时不间断地注射激素，促使他们时时刻刻处于嗜杀、放纵、算计、热爱生命的状态，全天候持续产出情绪价值。

等到他们的生命燃尽，就把他们投入生物质回收装置，给新一代人提供原材料。

如果不能做到如此程度，混沌诸神有什么资格自称为神？

洛迦平日里思考过混沌诸神是否真的是神。

但每逢陷入思索，他都会想起帝皇对自己的不公。

他渴望的是，时时刻刻能够回应自己祈祷的神明。

混沌“诸神”可以做到这一点，所以，洛迦愿意成为祂们的仆从。

“乌尔格，神明轻易不会离开自己的宫廷。你要想见祂们，必须从恐惧之眼前往亚空间…”

“哼。”乌尔格重哼一声，用力甩了甩脑袋：

“俺感觉你在放屁！神明想去哪，就去哪！除非神明来俺面前，否则俺才不信你说的鬼话！”

洛迦心头一沉，感受到自己施加在乌尔格身上的灵能正在飞速衰退。

他刚才施展灵能时，用上了自己的所有力量，还消耗了混沌诸神附加在自己身上的祝福。

可即便如此，乌尔格也只是短暂地被灵能蛊惑。

这才过去不到两分钟，它就快要挣脱精神操控了！

兽人对混沌腐化的抵抗力恐怖如斯！

“该死的虾米…”乌尔格呼出一口浊气，大声咆哮：

“你刚才对俺的脑子做了什么？！搞毛二哥是俺们兽人最酷炫劲霸的小子！你竟然敢说它们死了！你这是在找死！你再怎么厉害，还能干得过俺的绿皮大军不成！…来人！干死这个臭虾米！俺要用他的脑袋当尿壶！”

乌尔格呼唤门外的兽皇亲卫。

可这里的大门早已被洛迦的灵能封锁。

门外的兽皇亲卫进不来，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洛迦神色不耐，隐隐有些愠怒。

被蛊惑后接受诸神赐福，与被迫接受赐福的效果天差地别，后者的效果大不如前者。

在蛊惑状态下，乌尔格接受混沌赐福，可以成为三分之一个兽人神明。

在非蛊惑状态下强行进行赐福，乌尔格顶多成为十分之一个兽人神明。

眼看乌尔格即将暴起发难，洛迦也顾不上自己业绩不达标了，直接施展灵能强行定住对方。

“绿皮，这是你自找的。”

洛迦脸上的祥和退散，眼神变得阴狠：

“既然你不愿意主动投入我主的怀抱，那我就只能强行将你押过去！”

“唔唔唔唔唔！”乌尔格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怒气腾腾地瞪着虾米。

洛迦一边定住乌尔格，一边激活王座上的吵闹盒子，用灵能模仿兽皇的声音：

“小子们，俺要去恐惧之眼干一票大的！快把‘狼刀号’开过去，其它舰船不准跟来！”

“唔唔唔唔唔！”乌尔格急得想骂娘。

吵闹盒子里传出回应：

“好嘞，老大！俺们这就出发！”

“唔唔唔！”乌尔格不仅想骂娘，还想把开船的小子吊起来抽。

可不管它怎么反抗，它都无法挣脱灵能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狼刀号”离开舰队，独自前往恐惧之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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