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轻飘飘的女仆装,推开了房门。
隐·妮菲德站在窗户前,深紫色的长裙让她的氛围很是神秘,高雅。
“你做好准备了吗?终末之曲小姐,迎接诅咒师的新生。”
隐·妮菲德侧过身来。
“阿拉?你这个眼神,看起来很迷茫啊——这难道不是你的愿望吗?如果您希望诅咒师延续这样的状态,我倒是也不在意就是了。毕竟我也懒得魔法,修改自己的力量本身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我的诅咒已经凝结成了象征。”
莫赫看到隐·妮菲德的眼神。
“之前,在虚界当中,我打算杀死夏蒂。”
她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本来神术和诅咒就相互克制,你看她不爽应该也有好多年了吧?有这样的机会,会有邪恶的想法冒出来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而且现在夏蒂失去了神力,你轻而易举就能够秒杀她,不去杀她才是让人意外的事情吧?贤王都直接被诺雷把头打爆了。”
隐·妮菲德却是摇头:“我和她说了很多话,我曾经以为我们永远不可能像是从前一样交流,可是那一次,我们就像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还在勇者小队的时候。”
“所以,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回忆起来过去的友情?所以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错误?还是说你深受感动,所以有了一些不同的觉悟?”莫赫摊开手,“这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没有关系吧?你不是为了诅咒师而奋斗吗?现在我们说的是关于诅咒的事情。”
莫赫没兴趣和隐·妮菲德多沟通。
这个人并不让人感到惊喜——不像是夏蒂和艾德琳。何况,这也不是现在自己应该考虑的问题,现在怀抱那样期待的,应该是多罗才对,自己光是考虑如何战胜多罗,都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或许,会是永恒?
莫赫不知道。
所以,她对隐·妮菲德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她没有闲心和这个人扯。
“你从诅咒的源头对力量进行修改,我们是否会成为女神和信徒之间的关系?”
“你倒是想得很美啊——你觉得我会像是女神那样回应信徒的呼唤吗?”莫赫轻蔑的笑了一声,“别想了,女神那是想要引导人类,才会让白之教会诞生,我对这种事情可没有一点兴趣,也没有要引导诅咒师……或者说巫师的机会,反正我都已经输给了多罗先生,诅咒师同盟对我来讲已经失去了价值。说实话很想放任你们自生自灭。”
“那你是打算……”
莫赫伸手,她在这个瞬间,抓住了隐·妮菲德的脑袋。
就像是无视了物理的规律,明明莫赫矮很多,可是她就这么抓着隐·妮菲德的脑袋,她没有飞起来,隐·妮菲德却也没有跪下——
“就像是精灵一族一样,我要做的事情,不过是让你们诅咒师,成为巫师一族。这样的话……”
某种烙印从莫赫的手掌,顺着隐·妮菲德的躯体开始蔓延,漆黑的,张扬的诅咒,变得张牙舞爪,最终却又还是进入了隐·妮菲德的躯体,在她的肉体和灵魂的深处,诞生出一枚种子。
“这是巫师之种。”
莫赫的另外一只手中,一棵虚幻的树正在逐渐成型:“这是巫师之树。在未来,愉快吧!你们巫师一族的增加方式并不是像精灵那样,而是不管任何种族的人,都要借由巫师之树,种下巫师之种,就能够成为巫师一族,动用巫师的力量。”
她本来是想要和隐·妮菲德讨论套路具体巫师的形式问题,不过看隐·妮菲德这个状态,莫赫没有心情和她说这些,本来这就是多罗给自己的任务,她屈从于多罗不代表隐·妮菲德这样的人也可以在自己面前摆出忧郁的样子。
她只是完成这个任务而已。
“诅咒师的力量源头我已经做了修改,之后诅咒就不只是局限于诅咒的力量,你们还可以通过现在的……巫术,激发自己体内的巫师之种。那个东西是和你们巫师共依存的事物,对于已有的诅咒师,会逐渐改变他们体内诅咒力量的本质,对于未来的巫师,诅咒之种会指引他们的前进。”
全盛时期的魔王,就是拥有如此伟大的力量。
随手之间,就改变了诅咒师这个群体漫长岁月以来的“铁律”。
这对她看上去甚至不算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她松开了自己的手。
隐·妮菲德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莫赫另外一只手边上的虚幻之树在此刻凝结为真实,却又被某种光芒所包裹。
“你自己找个地方把它种下去吧,你们巫师越是强大,这棵树就越是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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