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德将军见安弥的视线还是一直在厄里图身上打转,顿了顿,主动出声道:“厄里图,时间不早了,你和因莱先上楼去做精神疏导吧,我和阿列夫商量一些事。”
厄里图心知索兰德这是想故意支开自己,闻言笑了笑,从善如流起身:“也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楼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因莱说的。
因莱闻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见阿列夫还坐在对面,皱了皱眉,只能咽下到嘴边的拒绝,任由厄里图把自己推回了房间。
距离厄里图上次踏入因莱的卧室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然而当他再次推门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里面却有了些许变化,只见原本紧闭的窗帘被人拉开,阳光恰好从外间透入,将死气沉沉的屋子照得温馨明亮,虽然改动不大,却驱散了几分腐朽阴沉的气息。
厄里图把因莱推进屋内,然后反手关上房门,目光不经意一瞥,忽然发现窗台上静静摆放着一盆白色铃兰,赫然是自己上次送的那盆,他走上前伸手碰了碰上面嫩绿的枝叶,笑着道:“看来你把这盆花照顾得很好。”
因莱原本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打量着厄里图,闻言忽然笑了一声,他原本是不经常笑的,冷不丁笑起来只让人觉得突兀玩味,那双浅灰色的眼眸带着淡淡的讥讽,意味不明道:
“厄里图阁下,我可真佩服你,到了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赏花。”
厄里图挑眉:“嗯哼,为什么没有?”
因莱冷冷勾唇:“你之前花了那么多心思在安弥身上,结果他现在要和别人结婚了,前功尽弃的滋味可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别怀疑,他就是在阴阳怪气。
厄里图闻言故意拖长声调哦了一声:“原来是因为这个。”
只见他缓慢踱步到因莱面前,然后倾身蹲下,双手握住对方的轮椅扶手,形成一个笼罩且掌控的姿势,压低声音似笑非笑问道:“因莱少将,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吗?”
轻佻的语气让人恼火。
因莱目光暗沉:“阁下,你好像有些过于自恋了。”
厄里图闻言轻笑开来,像一只狡黠勾人的狐狸,他望着因莱掩在毛毯下的双腿,欣然接受了这句“夸赞”,眼尾不经意流露出一段蛊惑人心的风流,声音低低道:“因莱少将,我不介意把这种特质分你一些,毕竟我上次就说过了,相比于安弥少将,我对你的兴趣好像更大……”
他说着尾声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涟漪般扩散开的精神力,骨节分明的右手不知何时顺着毛毯下方钻入,覆住了因莱清瘦孱弱的双腿,并顺势仰头吻住对方,唇舌纠缠,难舍难分。
“唔……”
因莱无意识皱眉,偏头想要躲开这个吻,然而却怎么也抵不过厄里图的力道,一股陌生的潮热遍袭全身,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就好像有人正操控着他的精神力,把所有五感都极度放大,哪怕只是稍微触碰都能引起一阵颤栗。
任何理智与清醒在他们高达99%的匹配度面前都显得脆弱不堪。
厄里图不过伸手一拽,就把轮椅上无力反抗的漂亮青年轻而易举拽到了自己怀里,他拥着对方一起倒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修长清瘦的指尖顺着因莱的衬衫下摆探入,缓慢抚摸按揉着那些旧年的伤痕,刺激得对方双眼通红,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放开我……”
因莱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剥光了,羞耻感遍袭全身,沙哑的声音细听甚至带着几分颤抖无助,然而厄里图却充耳不闻,继续埋头深吻,他感觉自己对因莱身上沾染着淡淡药剂的气息有些着迷上瘾,一度吻得濒临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因莱终于忍不住狠狠咬了厄里图一口,他望着面前这个对自己肆意妄为的男子,眼底怒火几欲凝成实质,压低声音愤恨道:“厄里图,信不信我杀了你!”
“嘶……”
厄里图感受到疼痛的瞬间就睁开了双眼,他下意识抬手摸向唇瓣,却发现自己指尖沾染了血腥,不由得淡淡挑眉,那双蔚蓝色的眼眸温柔望着因莱,如同春水静静流淌,饶有兴趣问道:“你想杀我?”
他语罢不等因莱回答,就主动牵住对方的手,然后慢条斯理放在自己脖颈处,笑意吟吟问道:“那我不还手,主动让你杀好不好?”
“……”
他是天底下最狡猾、最会揣摩人心的狐狸,因莱闻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极力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反被厄里图攥得更紧。
因莱只觉得这个人在羞辱自己,双目通红:“放开我!”
厄里图漫不经心抵着他的鼻尖轻蹭:“因莱少将,我说的话有那么不可信吗?”
因莱被厄里图压在身下,原本整齐的衣服凌乱散开,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锁骨消瘦,有一种凌厉而又脆弱的美感,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闻言蓦地笑了一声,冷冷勾唇,讥讽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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