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空间,滚烫肌肤,以及粗重的喘息声。
车里的光线不足,更显昏昧。
衣然的思绪跳脱,原来没有隔着校服的他的胳膊,是这个温度。
好像比那?个台风天还有热一些。
但又?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身体里的药物的原因,她的热传导到了他的身上。
她从前听模特朋友面色暧昧的讨论在车里的感觉,方寸之间,难以腾挪,动?作受限,但也因此?更加靠近彼此?,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彼此?。
第一次是在驾驶座上,两个人都没有经验。
座位往后放倒了一点,陈慕舟一动?,她就忍不住挺直了腰身,头碰到车顶。
他抬了头过来看她,问:“疼不疼?”
声音带了热热的气息扑在她的皮肤上,激起微微的颤栗。而?他的额头鬓间全是湿漉漉的汗水,不知道是由于忍耐,还是其他。
发热般的眩晕,身体里已经流失的力气,以及莫名的情愫。
衣然不知道他问的是撞到的脑袋,还是其他的地方。
她摇头,面前的人不知何时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间,轻轻地往下压。
长手长脚的纠缠,硬邦邦的胸膛,汗涔涔的肌肤,心跳声混合。
交织在一起。
结束得稍显潦草。
陈慕舟有片刻的尴尬,想解释什么,又?顿住。
这一刻的他,又?和从前那?个在麦当?里里说“不会”的少年重叠了起来。
“那?个,你感觉好些了吗?”
衣然不大确定,这种身体里的渴望是来自她的心里,还是药物的控制。
但过来救她的人是陈慕舟,她选择了屈从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这是她们之间,超越过去的,以后也不会再有的,最近的距离。
“好像,还有一点难受……”
……
第二次和第三次发生在车后座,后排宽敞,他伏在她的身前,像一头年轻的雄狮。
陈慕舟的学习能力其实比他以为的要好很多,可能哥哥的光芒太盛大,压得他有点儿久。
很早之前,衣然就知道这一点。
比电影更淫.靡.,也更癫狂。
……
衣然回学校宿舍呆了一天,又?在周末回了家。
衣夙早早关了楼下的门脸,说要去菜市场买几样她喜欢的菜色回来。
她听到母亲和邻居在楼下的寒暄声。
“有个这么能干的女儿,衣姐姐你也是苦尽甘来了。”
“我?就怕她太辛苦了,走来走去的,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饭桌上,她也满含希望地跟衣然说,城西那?边的安置房,价格比商品房低很多,她算了算,她们的存款可以付一个小房子的首付。
“那?样,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了。”
衣然找了律师咨询,最好的解决途径是公司主动?提解约。
女律师善意?提醒她,不管她提解约还是不解约,受影响的都是她。
解约,除了要付公司前期的培训费用和拍摄广告的违约金,还要支付她自己的违约金;而?不解约,公司可以雪藏她,不给她安排任何工作,模特的黄金时间有限,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显然,她的公司打?的是后者的主意?。
她甚至还去了那?天的俱乐部,没有找到丝毫残存的证据。
下药的人显然谨慎,监控摄像头里的宴席一切如常,只除了她最后去洗手间的脚步踉跄,说是喝醉了也合情合理。
她那?天确实喝了不少,事?后没有报警,也没有检测血液里的药物成分?。
衣然回到学校,如正常的大二学生那?般上课,下课,锻炼。
只是将?每天早上的五公里调整为了十公里。
人生的路啊如果也这般漫漫,她是低头走完,还是逆风而?行?
这样的境况里,那?天在车里发生的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尤其在对?方的哥哥出手替她了结了这一桩天大的难事?之后,那?张两千万的欠款合同更是彻底终结了她少女时代的梦。
人总是要先生存,才能想其他。
只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被动?或主动?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本站域名为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