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用天真正变态的地方,是渗透。
没错,他们就像一群苍蝇一样,无孔不入,组织收编成员的时候,着重考量的也是情报搜集能力,所以世界各地发生的大小事情,他们总能第一时间知晓,因此才屡次躲过猎魔组织的围剿。
当然,也不是说他们就没一个能打的,要说能打,有那么几个人能打到变态。
那就是食主,
以及常年围绕在他身边的,主下七灵。
好吧,名字很霸气,但都是一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以往每次组织遭遇危机,不到最后关头,他们绝不会现身,即便到了生死一线的时候,也顶多冒出来一个两个。
至于食主,呵呵。
莱妮也只是跟他通过电话而已,还没见过真人长啥样。
她倒试过顺着通讯信号摸过去,想要一睹庐山真面目,然而每次总是刚刚出发,路径就被干扰了。
搞得这么神秘,莱妮甚至怀疑他究竟存不存在,肉用天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唉。
这个世界,高层就没一个靠得住的。
莱妮叹了口气,下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评语,然后开始集中精神控制远在中汉的分身。
莫征在干什么呢?
hiahia,想想就有一丝激动。
因为没事就偷窥他的私生活,近来已经变成自己的兴趣,比如他跟他那个狐狸老婆羞羞地走后门的时候,估计万万想不到,一道电波就在空气中直直地瞅着。
然后画面直播到这边。
然后自己羞羞地捂住了脸。
然后悄悄把指头分开一道缝儿。
哎妈,
不行,
好羞哦!
莱妮抹了把口水,迫不及待地开始与分身建立联系。
很不巧,就在这时,一个女人不声不响地在对面坐下了。
这是一个上身穿着半球背心、露沟又露脐的,下身穿着齐B超短裙、露腿又露臀的,性感到莱妮都有扑上去的欲望的,女人味儿十足到流油的,御姐。
对面的丰乳肥臀小蛮腰,无一不让莱妮感到自惭形秽,不过这人她倒是认识,莫征派到这边的7个人,她都认识,眼前这个女人,过去叫于芳,现在有个比较洋气的名字:艾利雅。
莱妮尽量带上礼节性的笑容,伸手说道:“你好,艾利雅小姐,想喝点什么?”
艾利雅抓住她的指尖握了握,却没有松开。
她扯着莱妮的手,鼻子从她的胳膊一路向上,一直嗅到她的脖子,在那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喷着腥甜的气息说:“我还没喝过带电的血,很想来一杯尝尝。”
“......”
莱妮哆嗦了。
眼睛里露出明显的恐惧。
她知道这女人是什么,
一只真正意义上的初代吸血鬼。
放在古时候,按血族的阶层等级来划分,这是仅次于该隐和莉莉丝两位「帝王」级的,「亲王」。
在那个黑暗混沌的年代,亲王的封地往往有一国之大,根据传说,封地之内的子民是要缴纳「血税」的,征多征少,要看领主心情,有时候百姓尚能承受,有时候缴了税,基本也就成人干了,而且那跟献血可不一样,没人给抽血的工具消毒,也没人会在抽完后赠你一盒饼干,一袋牛奶,一包糖果。
眼前这个打扮得像足球宝贝一样的女人,便是这样的存在。
艾利雅的气息不断打在莱妮的脖子上,她感到一丝凉意,同时还有点燥热,她内心在挣扎该不该放出高压电流做出反抗,因为她看不懂对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当然是开玩笑。”艾利雅离开她的脖子,坐回座位,然后招手道:“服务生,麻烦来杯拿铁。”
呼——
莱妮大大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的心跳已经逼近百万伏特。
这个时候,她有点后悔招惹这群人了,她是一切的知情者,所以她也清楚,面前这位强到爆的女人,在莫征的团队里,实力只能算第二梯队。
想想那对母子......
上帝,我现在改信你,来得及不?
片刻之后,咖啡到了,艾利雅端起还很烫的拿铁,直接一饮而尽,然后两条胳膊懒洋洋地搭在椅背上,看着莱妮说:
“三个条件。”
“一,你要参与我们的计划,我是指我们老板的计划,还有,我们只要你,除了你之外,禁止向任何人透露计划内容,而且我相信这个内容你应该已经了解过了,因为在老板身边的、以及在我们房间里的、晃晃悠悠好多天的波形生命,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什么。”
“二,用你的能力,把老板和他身边的三个人在这世上的一切资料篡掉,我相信你清楚都是谁,我也相信你能做得到,至于篡改成什么内容,等你答应了再告诉你。小姐,你们的情报远远超前于圣济会,至少他们只知道欧洲有个神一样的女人,还不知道这女人有个同样强大的儿子,但今天不知道,不代表明天不知道,而我们希望他们永远不知道,所以,这事交给你了。”
“三,食主要个角色,老板对这事很头疼,因为舞台就这么大,而现在角色已经够多了,但如果你肯答应上面两条,老板说他会酌情考虑。”
说完,艾利雅开始摆弄自己尖尖的指甲,莱妮则陷入沉思。
第二条好说,一切个人资料都保存网络里,而人类的网络对她来说,就是个哪都能去的门,门里面装的,是什么都可以碰的东西。
关键是第一条,自己倒可以答应参与这个计划,而且正如艾利雅所说,计划的内容自己早就知道了,但由于它太过惊人,自己还没敢说出去。
关键这事吧,要是跟自己无关还好说,要是参与进去的话,难道连食主也瞒着么?
这是违反肉用天教义的——教义其中一条:任何成员,不得以任何形式背着食主参与其他组织的活动。
不知道违反教义会招致什么后果,因为显然还没人这么做过。
见莱妮犹豫不决,艾利雅放下指甲,说道:“姑娘,你没的选,魔党(主张血腥统治的血族派系)是肉用天的中坚力量不是么?圣济会这次就是冲着他们去的。魔党没了,肉用天也就没了,这么说应该不过分吧?”
“同为血族,我是出于心疼后辈才提出这些条件,组织存亡之际,还希望你能放下精致的利己主义思维,多为大局考虑。”
说完,艾利雅站了起来,顺着过道朝前方走去。
走到咖啡厅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来说:“请最晚不要超过明天给我答复,另外,计划如果泄露了,我们会知道的。”
......
是的,会知道的。
站在大街上,艾利雅如是想着。
她闭上眼睛,眼前是一片血红,莱妮的一举一动便在红色背景中呈现,包括她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那些个电波分身。
这来源于刚刚从她脖子滴进去的一颗极其微小的血滴。
它很小很小,依附在宿主体内,便可以掌握宿主的任何举动。
艾利雅叫它:「血色凝视」。
“这是莉莉丝教会该隐的第几个魔法来着?”她拍了拍脑袋,发觉老祖宗也许睡的太久了,留下的记忆也不全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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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0 派对上的女孩
音响店。
莫征他们走了之后,富二代在屋里转了好几圈,频频点头。这家店,看哪里都觉得满意,以这个价格,连货物带房子盘下来,绝对是赚的。
其实以他家的实力,完全不必盘个这样的“小店”来经营,关键还是他爱好这玩意,说白了,是个发烧友。
转悠一会,他走到酒柜跟前,探着脑袋看了看里面的藏酒,不由心下大赞,这柜子里的含金量,竟不比老爸的私藏低出多少,于是他挑了一瓶,走到大厅中央,放了首曲子,便坐在沙发上,直接对着瓶子吹起来。
富二代名叫关旭,用时下流行的一句话来衡量其财力,就是家里有矿,还是那种指着地图说:哪个不是你家的?这种级别。
一出生就坐拥金山银库,然后人生失去奋斗目标,开始花天酒地,挥霍无度——这是普通人对富二代的看法。当然,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存在,但要正经说起来,只有没什么底蕴的暴发户才会纵容后代这么过日子。
这个世界,想要发达,运气诚然是一部分,但多数还是靠过人的脑子、胆识、毅力、人脉背景等等,能从残酷的商业竞争中脱颖而出的,基本没有庸才,这样的人,要是把后代放纵成了纨绔子弟,那么他的财富来源就不得不令人怀疑。
对于关旭来说,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是不为人知的压力,这压力既来源于竞争对手,也来源于家族内部的斗争。不夸张的说,放在古时候,这简直就是一场宫廷戏码,各位皇子集结党羽,你争我夺,无非是为了能坐上一统江山的宝座。
关旭的家族企业继承权之争,残酷程度并不比电视剧温和多少。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想要过的舒服,就不得不聪明一点,因为成长环境会逼着你聪明。
关旭是一向疏远那些灯红酒绿的,他认为声色犬马的享受会败坏他的脑子,当然,也不是就不去享受,只是他更注重精神层面的娱乐,不然兑下这家店干嘛呢?
大厅里,一曲终了时,一瓶酒也喝的七七八八,他“咚”一声把瓶子敦在茶几上,打了个长长的嗝。
借着酒劲,他今晚特别想放纵一把。
以往对自己要求足够严格了,偶尔放松放松,应该不过分。
于是关旭掏出手机,给平时经常一起玩的富家子弟逐个打了电话。
他特意叮嘱这帮狐朋狗友们,姑娘要带足,至少人手一个。
今晚,他要在这里开一场派对。
等了20分钟不到,门外的大街上传来一串鸣笛声。
这种事,大家都很积极,不大一会工夫,几辆造型夸张的跑车轰鸣着停在了店门口,阔少们下车之后,左拥右抱着各色美女,嘻嘻哈哈地走进来。
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称呼都比较俗套,什么张少,李少,大抵都是这么叫的。
关旭把店门降下来,将这个极乐世界与外界隔绝,然后关掉主灯,切换成阴暗暧昧的小灯,放了首节奏激情的曲子,又把酒柜“洗劫”一空。
然后各就各位,派对,开始。
男人们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女人们随着曲子开始艳舞,若是有人来了感觉,便起身拽过来一个姑娘,揽在怀里所心所欲的蹂躏。
关旭旁边的哥们用胳膊碰了碰他,他转过头,看见朋友带着一脸坏笑,然后回手拿过一个运动包,拉开拉链,里面是一团用料极少的“特种”制服,各种造型都有。
关旭嘿嘿一笑,扯过运动包,抓起那些衣服扬在翩翩起舞的女孩们面前。
制服洒了一地,
他仰着下巴道:“换上。”
这个举动很不尊重,相当不尊重,但没有一个女孩提出异议,因为她们乐于用别人的不尊重,来实现自己对金钱的尊重,所以她们纷纷捡起地上的衣服,当着金主们的面,换了起来。
换好之后,屋里的气氛登时就不一样了,男人们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女人们的舞姿也变得越发妖艳。
但是销魂的氛围中,不知为什么,关旭突然就有点后悔了,他觉得这不叫放松,这叫......
放浪颓靡?
丑态百出?
倒不是他身体有问题,事实上,他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运动习惯,也不是他性取向有问题,其实他现在已经有反应了,
但他就是觉得烦躁,莫名其妙的烦躁。
这时,有几个按捺不住的家伙,已经把看对眼的薅过来,就在沙发上办起了事,靡靡之音一起,更增添了关旭的心烦。
但是派对已经开始了,作为主人,这时候离场,显得太不合群,于是他站起来,想要去卫生间洗把脸,好好清醒清醒。
可是他刚刚起身,
又缓缓坐下了。
他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地朝前探着脖子,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时他的眼睛瞪的有多大。
他仿佛戴了一只隔音效果极好的耳机,周围的下流声音全都听不到了,那些吆五喝六的劝酒声也听不到了,就连音箱里传出的音乐都静止下来。
此时此刻,他处在了一个奇妙的场景之中,这片场景是单色调的,一望无际的白,或者一望无际的黑,不,是什么颜色并不重要,关键是,在这片单调的背景之中,有一抹唯一的彩色,就像一个色盲症患者,看惯了满世界的黑白,陡然见到了一抹红。
这形容的是,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的脸,一下子就勾走了关旭的魂魄。
先前他并没有注意到她,事实上,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因为她一进来就始终低着头,即便随着其他女孩一起跳舞,即便大庭广众之下换上了那件清凉的制服,她也没有把头抬起来过。
大家对此并不感到奇怪,以往在一起开派对时,总会有扭扭捏捏的害羞货色,就好像头一次参加这种游戏。
阔少们都习以为常了。
这种货,欠调教而已。
所以当他们各自都找到了伴,开始嘿嘿嘿的时候,只有关旭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当她把脸抬起来的一瞬间,他感到有一柄千斤大锤抡圆了狠狠砸下,砸在他的心尖上。
轰!!!
第一下,敲退了这世间的所有纷扰。
轰!!!
第二下,把世界敲成一片黑白。
轰!!!
第三下,把她的倩影敲在这片黑白中,以醒目的红,然后仿若带着炽热的温度,狠狠印在了自己心上,变成了一块不可磨灭的烙痕。
关旭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觉得今晚有什么东西是必须抓住的,一旦错过,他将抱憾终身。
于是他离开沙发,向前走去,
走到大厅中央,姑娘们起舞的地方。
现在,仍在跳着艳舞的,只剩两个女孩了,还没找到伴的,也只剩关旭一个。另一个女孩看他走了过来,心里开始扑扑乱跳,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关大少只是捡起她脚边的衣服,然后披在了那个令他一见钟情的姑娘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他一边温柔地帮她系好领口,一边轻轻地问道。
女孩很害羞,急忙躲开他的眼神,声如蚊呐般回答:“我叫什么......重要么......过了今晚,我们谁能记得谁?”
这是欲擒故纵,这是欲拒还迎。欢乐场上,一旦有女人这样跟自己说话,自己就得当心了,因为她绝不甘于仅仅供自己玩弄一次,她还想占有点别的什么。
但是关旭鬼迷心窍了,这种最粗浅的欢场常识被他抛诸脑后,对面的女孩想要的不只是放纵一次,知道了这一点,他竟然窃喜起来。
不!
是狂喜!!
他觉得今晚想要抓住的东西,似乎已溜到了自己掌中,只等自己收拢手指,牢牢地将它握住。
于是他不再多问,牵起女孩的手,缓缓向楼梯走去。
音响店的二楼有一间卧室,之前关旭上来看过,格局、环境,都很不错,他本想找个时间收拾收拾,换一套自己的床上用品,然后把它当作一个秘密据点,心烦意乱的时候,一个人过来休息休息,想想事情。
但是今晚事出突然,他万没想到自己那颗足够强大的心,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中,不经意地就被俘虏了,所以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他想马上占有她,或者被她占有,抑或互相占有,从肉体到精神。
轻轻进去,轻轻关门,外面的喧嚣已经与二人无关。
女孩乖巧地躺在床上,没有热情似火,也没有楚楚可怜。
这让关旭心中泛起无数种联想:或许她已经习惯做这种事,所以显得麻木;或许她并没什么经验,甚至是第一次,所以无所适从;或许她有她的苦衷,比如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走投无路了,只能来取悦自己这样的富家子弟,所以那份平静,其实是无可奈何。
想着想着,他的判断便逐渐倾向于后两条,再看床上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就带上了一丝凄楚。
“怎么了?怎么还不开始?”女孩鼓起勇气问道,声音有点哆嗦。
也许对她来讲,等待的时间更加难熬罢。
关旭突然觉得很愤怒,莫名的愤怒,于是激动道:“你急吗?很急?是不是每次做这种事的时候,你都是先急起来的那个!”
女孩被他一吼,微微抖动了几下睫毛,似乎受了惊,又不敢表现得太害怕。
盯着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神,关旭的心猛地一软,柔声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说着,他脱去了身上的衣服,掀开被子,在女孩身边躺下。
“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是说,要等到完事之后?”
“呃......”
“唔!!!!唔!!!!!”
他的嘴被女孩死死地捂住,于是声声惨嚎变成了闷叫。
她一边按着他,一边看了眼手中的战利品,不由舔了舔嘴唇。
判断没错!
确实是极品!!
她已经等不及要回家做饭了,所以没有耐心再按着他,于是一张口,一条青色丝带飘了出来,代替她的手,缠住了关旭的嘴,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能起到同样的隔音效果。
她把食材收进怀里,拉开卧室的窗子,一只脚踏了上去。
“咯咯咯。”跳出去之前,她回头笑道:“奴家叫青娆,希望您能记得,等您老了以后,好把这个名字说与「子孙」听,啊咯咯咯咯~”
她特意把“子孙”二字咬的特别重,说完,便纵身跳了下去,扭曲的笑声还在空中回荡着。
......
......
京州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方猿肚子有点饿,想找个差不多的馆子吃点宵夜。
无奈怀里的罗盘嗤嗤振动起来,他取出来一看,八根指针重叠在一块儿,全部指向同一个方向。
“吃不成喽。”
方猿苦笑一声,摆摆手拒绝了机场门口的计程车。
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纵,跃了出去。
呼呼风声刮在耳边,夜色中,他御空飞行着。
比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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