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清河梅州陆宏送与前朝官员郎平起府内侍妾,因那日外出没回躲过了一劫,现不敢奔赴旧主人。”
皇帝把吴晨的隐语与黄娘的话结合,想到了大概,这定与陆宏有关。
内侍也是聪明的,“你把陆宏与郎平起之间的事一一道来。”
“是。”“奴家十五岁被陆宏陆大人买了去,调教三年被送与郎平起。当时进京走的是洪家镖局,那时奴家替陆大人携带十万两银票给郎平起。”
“进郎府十年,先后六次替陆大人把银票转交给郎平起。”
先后六次,如果次次都是十万两,这里就是六十万两。
皇帝第一次感觉臣子比他这皇帝还要有钱。
皇帝出口问:“你可知陆宏的钱从何来?”
黄娘摇头,“奴家身份低下,未曾有资格知道。”
吴晨对皇帝拱手,暗示他知道一点。
皇帝问黄娘,“你怎么证明自己是陆宏送给郎平起的?”
“奴家的是清河梅州红阁的人,您大可派人去问一问。郎府的下人也认得奴家,亦可找来对照一番。”
皇帝指挥周棠,“把她看牢了。”
“是。”
皇帝让吴大人上马车密谈。
吴晨上马车后跪在皇帝跟前,“皇上可还记得三天前,朝中大臣说过民间私盐越发的多,许多百姓吃不上盐的事?”
皇帝点头,他明白陆宏的钱从哪来了。
陆宏一边给皇商开采盐卖盐的条子,一边与商人勾结卖私盐。
这种行为简直是从国库里苟银子,皇帝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皇帝越想越生气,“回城。”
周棠需要把黄娘带走,“有劳公公牵马,本官需要带她去应天府大牢。”
“周大人客气了。”为皇上牵马,内侍是十分愿意的。
皇帝还不能全信吴晨,得要找人去探查此事。他不想冤枉好人,也不想放过毒瘤。
况且梅州的巡盐监察史的位置十分重要,不能轻易换人。在换人前先想好谁去替代那位置。
周棠把黄娘送去大牢,黄娘问周棠,“大人,奴家可有说错的?”
“错与没错都无所谓,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即可。你尽可放心,你只要不说你还有家人在世,谁也不会为难他们。”
“感谢大人给奴家等人一条生路。”
周棠看向黄娘,“路是你自己选择的,能不能走下去得看你自己。”
周棠把黄娘送入大牢,回宫复命。
这时皇帝已经换上龙袍,端坐于上方。
“皇上若心里有气,不如找柳大人来骂一顿。”周棠说。
皇帝俯视周棠,想知道周棠为什么这么说。
“陆宏是柳如是的学生,梅州巡盐督察史的位置就是柳如是推荐陆宏上的。”周棠道出缘由。
“您能先消消气,下官也能早点回家。听家母说已经为四妹找到了夫婿,让臣去考察考察。”
周棠把自己的私情说得理直气壮,让皇帝不好意思留下他。
“滚出去。”
“是。”
内侍送茶水上前,“周大人一家真奇怪,男丁全没定亲,家里的女子就焦急着嫁了。”
“哼,这只不过是周泯之的借口罢了。他是不想淌这趟浑水才找借口离去。”
“为何,这是周大人建功的好机会啊。他以前不是一直都想要建功机会吗?”
皇帝瞥视自己的内侍,“傻了吗?巡盐督察史是什么位置?是周棠能插手的吗?陆宏位置动摇的消息一传出去,朝堂里想参一脚的人多了去,什么时候轮到周棠。
就是因为这趟浑水比以往所有的死水都大,所以他不敢碰。”
一个巡盐督察史的位置会牵涉的人不少啊!朝堂上又该闹起来了。
皇帝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找找他们的麻烦,免得他们整日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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