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熙重笑道:“不过是些感慨谬论,还望嵇大人听了就过吧!”
嵇铭报以一笑,方才的感觉已经不在,他知道张熙重与吕依摩之间矛盾不小,于是就将话题转向其他方面,他想到张熙重的医术占卜天像等都传言一流,于是笑道:“张大人,听说你医术超群,你不妨为我把一把脉,我最近虽无大碍,但是总觉内心慌乱。”
张熙重点头答应,随即那嵇铭伸出手来,张熙重将两指按上,来回将两只手都细细把了一会。
嵇铭问:“可有结论?”
张熙重闭目掐指道:“有!”
嵇铭道:“请如实道来!”
张熙重表情平稳的回答:“我从大人的脉象中,听到一种弓弦之声!”
嵇铭略一皱眉,道:“此话我从未听过。”
张熙重道:“开弓之后,那弓弦震动之声响,分为五种,应之于五行,分别是宫商角微羽,如今大人的心跳犹如羽声,音高而短促,正应了大人之心慌。”
嵇铭道:“这是为何?还望细细讲来。”
张熙重道:“我猜测大人一定是日日进补,但方法不对,亦或者是药材不对,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大人的进补之药,一定是至刚至阳之物,熟不知大人的身体,承受不起如此猛药,脉搏之像,短促中似乎有力,可这这力道来自外力,时时撩拨大人心火,有如燃蜡煮饭,饮鸩止渴,故而大人才觉得心慌。”
嵇铭听到张熙重说自己的补药太猛,心里就微微惊动了一下,那药方可是吕国师给他调配的,如果不猛点,他怎么能对付得了府中的众多美女姬妾。
但是嵇铭仍就不动声色的道:“该如何改之?”
张熙重道:“如此,容下官为大人开一方子?”
嵇铭答应下来,那张熙重又要求看过了嵇铭的舌苔,摸过了嵇铭的肋骨,然后挥毫写出了十位药材的名字,张熙重道:“大人,如若要吃我调配的药,需要连吃九九八十一天,期间不能中断,而且要清净无为才好,否则,就不必吃。”
嵇铭哈哈一下,这清净无为似乎有点难,他又问:“方才你说的弓弦声,我还只是听的个糊里糊涂,你可再讲明白些!”
张熙重道:“大人,良弓用久了也能变劣,就如那弓弦得越来越紧才行,补药就如开弓之力,得要张弛有度,太猛太强反倒不是好事!”
嵇铭又是略略点头,他没有反驳,却是在思考吕依摩对他所讲的话,吕依摩的做法是以外补为主,他开的药方也却是见效快。
张熙重见嵇铭一直没有说话,急忙道:“今日有感嵇大人热情招待,所以下官话说的多了点,下官方才是话到口边,不吐不快,还望大人海涵!”
嵇铭在此时,本是想再和他聊聊这补药的问题,但是听张熙重如是讲,就把心里的想法变了,他说道:“张大人说哪里话,你这次在邺城要待多久?”
张熙重见嵇铭问这话,又转到公务上,于是揖手,说道:“大人,我这次是奉了代王之命长住邺城的,这朝中闲话一直不断,代王早就为此苦恼不已,他让下官来此,为的就是让我长留邺城,为朝廷效力,代王此次请辞大将军一职之心恳切,下官又不敢贸然提出,实在为难。”
嵇铭道:“无需着急,再过些几日看看!”
张熙重道:“前日我同大人提过的,代王殿下愿意分出一半兵马来,一是想堵住一些人的嘴,二也就是为了让我大燕放心大胆的去平定南方,所以,我这次来邺城,时间上很难确定,说不定怕是要长期待下去了。”
嵇铭点头问道:“这几万军马,真是一直跟随代王的主力吗?”
张熙重回道:“都是真正的大燕猛士,若是分出这一半后,代王在平城也就有三万兵马了,那漠北的部落也不得不防!”
嵇铭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那知道张熙重又道:“大人,殿下还让我带话给大人,只要是朝廷有诏书发出,代王是见诏发兵!”
嵇铭听完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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