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没等到云开的妥协,却是等来了云开的置之不理。
“这么绝情?就不担心这个村子里的人骂你?”
“他自是不必担心,说的薄情点,人家的事碍不着我们家,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弟弟为这个村子做的事情够多了,没道理还要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的自由。”
这到底是去享受荣华呢,还是被拘禁在城中,犹如困兽牢笼,只能听任达官显贵的命令,一个不好说不得还要遭受无妄之灾。
莫说云开生性不喜受人约束,便是愿意,云蕙也不允许。
云蕙声音冷清肃静,小旗怒目一瞪,见在官差里头此时已经多了一位女子。
云蕙在外面站了一会,屋内情形她也闷声看了半天,都说人性本善,其实不然,人都是自私的,抛开利益不谈,自是愿意与人为善,一旦涉及利益生死,便是忠厚老实的李明忠一家就真老实了?
云蕙也是个自私人,脆梨固然可怜,但与她有什么关系?她秉性的原则从来便是能帮便帮,却不能涉及自己生命,哪怕积德积福,命都没了,又拿什么去做善事?
“阿姐,你来了。”
云开前几步,略过小旗到了云蕙身边。
“阿弟,你做的不错!”云蕙当着诸多人面毫不吝啬的夸奖了几句。
云开在看见云蕙来后,眼底里便带了几分暖意,他的姐姐总是如此,在他遇到险境时,都是最先跑来庇佑他的。
“你又是谁?没瞧见这里官差办事?还敢来搅乱,不怕我抓了你去南山营?”
一边默默钻进来的汪春冷笑一声:“这位官爷好大的官威!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刺史大人派你们来排查,你们却是来抢劫了,竟是瞧着人家大夫就要带走是吗?”
那小旗一瞧来人,面色一黑,显然他并不认识汪春,就想骂两声,却料身后同伴悄然拉住他,在耳后说道:“这位爷可是在指挥使大人那儿挂了名号的,不可惹!”
虽说如今恭州城内是陈郁中掌管着各种大小事,但兵马一事却在指挥使手下听从命令,便是这小旗也是在人家下面管着的。
小旗愣怔一会,心道难怪这般嚣张,可在张嘴说话时,气焰便已经熄了火,好声道:“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位爷息怒,小人只是奉命办事,不巧遇见这位妙手回事的大夫,心里记挂着刺史大人的忧虑,如今城中极为缺少大夫,便想带人回去为刺史大人解忧一番。”
汪春:“刺史可有颁发这样的诏令?一定要让大夫都进城去?”
小旗摇头:“自是没有。”
当然是不能有,陈郁中这人虽是碌碌无为了些,但也极为爱惜自己羽毛,就是真遇医术高超的大夫,多是客气请回去,要么就私底下绑回去,想这会儿大庭广众下,岂会敢绑了人去?
“那便是了,即是没有特别诏令,去与不去都在个人意愿,毕竟如今城中至少大夫是有的,可这外边也不能一个大夫也不留啊!不然可就真的任由百姓生死而不管了,你说是也不是?”
小旗干笑两下,直说是,不然他还能怎么说?
要说不是,那便是直接说刺史为官不仁,置百姓于不顾当中。
眼下虽然刺史下令将染病之人通通移去南山营,手断是狠绝,但总是有由头,可若真大张旗鼓搜刮乡野大夫进城,便是真说不过去了。
汪春手对着人往屋外一指,“这里没什么事了,官爷们也该是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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