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闵博延低喝。
古时出游本来就麻烦。更何况这般庞大的队伍。日复一日。不过是坐在车里赶路。也叫人厌烦。所到郡县。虽然有献食。也有娱兴。可也不上多少趣味。只有宝宝才是真正地高兴。临出门之前方若婳考虑再三。带了她怕她年纪。经不住路上劳累。不带她又着实不放心将她留在京师。毕竟她还从未离开过方若婳身边。最终带了她。
宝宝当然看什么都新鲜。每扒着车窗不停地望东望西。这是什么那是什么问个没完。连方若婳都招架不住。也不知她的身体里哪来这么多精力。
愉倪和她丈夫上官乐友在随校这是赵皇后的要求。愉倪在去年受封南阳公主正式下嫁。不久怀裕却又没保住。她母亲让她出来。是为了让她散散心。
愉倪一向喜欢宝宝。时常来逗逗她。有几回索性和方若婳同车。
“你看。飞得那么高。那是鹄。。”
宝宝高胸大笑。肆无忌惮。惹得远处侍卫忍不住扭脸过来看。
“宝宝宝宝。你怎么这样开心。”
愉倪亲她的脸。愉倪和她的母亲一样。一举一动都透出优雅。她最快活的时候。也只是不露齿的微笑。
有时候愉倪抱她在膝上。轻轻地颠她。:“你怎么这么。难道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这么过。”
赵皇后跟出来。道:“风莺。别这样。你是有身子的人。又刚出了那样的事。多保重自己才是。至尊的是。凶手尚无定论。如今事情来龙去脉至尊也都知道了。自会秉公处置。为你做主。”
她这么是什么意思。
方若婳意识到自己想错了一些事。方若婳太先入为主。所以到现在才觉察出异样。那种微寒的感觉一丝丝渗入。在阳春季节里。仿突然变换了气。
方若婳信任她。因为她是方若婳在江南的时候。从善堂里救出来的女孩。她生就木讷的外表。心里却事事明白。在宫郑大智若愚远比外表聪明的人能更好地生存。
“贵妃。”她叫了方若婳一声。然后便不响了。
赵皇后只平静地看看方若婳他们两人。方若婳想事情的原委她一定知道了。心中倒略有些过意不去。老实向她行了礼。她也如常温言道声“免礼”。
然后才告诉闵博延:“东都来人了。”
闵博延一面往帐中走一面问:“什么事。”
“风莺生了。”
“哦。”闵博延脚步顿一下。“是男是女。”
“是位公主。”
不是皇子。方若婳愣一下。似觉得哪里不对劲。
“哦。”
闵博延的语气没有喜悦。也听不出失望。
他换掉衣裳。命宫女拿了茶点来。这时候赵皇后才起详情。原来赵风莺生这孩子时难产。也十分不易。太医费尽了力气。总算保住母女平安。如今赵风莺的身子十分虚弱。日日吃药。怕要落下病根来。
赵皇后这些话。倒有几分不忍。毕竟是她的娘家人。只要不与她为难。她自然要照拂。
“至尊。方若婳看风莺性子也是要强。还是得安抚她一番才好。”
闵博延略想想。便道:“那么。升她为嫔便是。”
这也算很不错了。赵皇后自然没有异议。只又问:“封号呢。”
“修容吧。”
赵皇后向身后女官看看。示意她记下。接着又道:“我看那公主只怕也是个有福的。不如至尊替她取个名字。”
闵博延随口道:“风莺老早就和我过了。盼着孩子一生逢凶化吉。就叫芯儿好了。”
“啊。”方若婳轻轻脱口惊呼。
闵博延看方若婳。“怎么。”
方若婳等梳完了头。才让别的人都退下。然后问她:“打听着了。”
“赵才人午间喝了一碗汤。便闹肚子疼。太医来看过。汤里有落胎药。”
诶耶。真是极之老套的剧情。
还是不敬业的编剧。编也不肯编圆。落胎药。七个多月的胎儿。要如何落法。不过。也冒零险。
出门时正遇见赵风莺进来。
她如今七个多月了。挺了肚子。一边一个宫女搀扶着。踱着碎步。看见方若婳便停下来。
方若婳他们不过两前见过。那时彼此寒暄了几句。再无别话。此刻她却一反常态。不但停下来。还作势要给方若婳见礼。方若婳只得拦了她。又听她跟方若婳絮谈。十分亲热的模样。
方若婳着实不习惯她的转变。连预兆也没樱
她若不是太过单纯就是太会演戏。
她刚进宫时方若婳见过她。那时她的确单纯。喜怒都在脸上。又带着年轻女孩子的傲气。连做戏也不屑。
如今。方若婳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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