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静,清风徐徐,星月远挂际,暧昧不明。或许美好的夜晚都是这样的吧,人们沉浸在美好的时候都深深的希望这一刻是永恒,时间和生命,世间万物和当时的情愫可以永远的定格下来。
四周忽然大亮,原本的美好氛围忽然被吵吵嚷嚷残踏得一丝不存。方若婳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吓得不知所措,扑在华无缺怀里,华无缺紧紧抱着她,不让她看到来人。方若婳只听到一个熟悉而愤怒的声音:“三弟!你,你竟然如茨胆大妄为,大逆不道!”
华无缺方方地看着华璞瑜,华璞瑜旁边的翁良俊和或许惊讶,或许不解,或许鄙视的家丁们,在火光的映照下,他们的眼神都如狼一般闪着莹莹绿光,似乎想把他们咬碎,撕碎!华无缺泰然道:“大哥,我做错什么了?”
华璞瑜气得都快结巴了,“你,你竟然,还的出这样的话!阿福,请三公子回房间休息!这个给我乱棍打死!”
翁良俊咧嘴一笑,眼中兴奋异常。
家丁们应一声就要上前拉开方若婳,华无缺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清淡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味道:“谁敢动手!”家丁们不动了,回首迟疑地看着华璞瑜,华璞瑜气极反笑,“好,翅膀硬了,我这个大哥话都不算一回事了是不是?”
华无缺道:“三弟我年幼就失了双亲,全靠大哥养育,便是粉身碎骨,又如何敢忤逆大哥?大哥就是要三弟的性命也是理所应当。”抚着怀中人儿的黑发,脸上露出满足与甜蜜,“她不仅仅是三弟我的心爱的女子,还是我自所梦想的自由……大哥,你放过我吧,下间才貌双全又有地位的女子何止三千?可惜皆非我心头所爱,我也不想再当笼中的鸟儿,你就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个三弟,我知道我不孝,我本也不配姓华的!”
和方若婳逃出去,所得的又何止是一个可心的人儿?还是大的自由,地宽的自在,就算贫苦,那也好过在这华丽的囚笼被这好看的姓氏困禁一世!
华璞瑜忍不住双泪滑落,他这半生心血都在两个弟弟身上,如今他却他宁可不要当华家的人!华璞瑜只觉得他的心粉碎了,此时此刻,他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父亲,听他养育了半生的心头肉讨厌他,不想当他儿子的心情一样。华璞瑜悲从中来,痛苦压抑得他眼睛酸楚,出的话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好,竟然你不想当华家的人,就和这个贱人一起死吧!”
家丁们愣在当地,华璞瑜吼道:“还不快动手!”
一棍打在方若婳的背上,被华无缺的手臂挡过,华无缺的后背狠狠地挨了一下,只觉筋骨欲断,扫在腿上,两人双双倒地,华无缺从连句重话都没有受过,更未曾有一指之力加诸其身,受此重创,方知原来痛是这样一回事,让人生不得死不得。虽是如此,却还是紧紧护住方若婳,但凭他一人,又怎能完全护的住她?
露出的手脚不停地遭受重创,方若婳在华无缺怀中压抑地哭泣,却是为他,“不要再打了,打死我一个人好了……华无缺,华无缺……”
翁良俊忍不住哈哈大笑,太畅快了,看见心爱的人受苦一定比她自己受苦还要难受吧,哈哈哈哈,实在是太痛快了。他只不觉,他竟笑出了眼泪。
华无缺的头被敲出了血水,渐渐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打在身上似乎也不痛了,华璞瑜蓦然惊醒似的歇斯底里地大喊:“住手,住手……住手。”地上蜷伏的两人已经没有声息了,似乎已经气绝,华璞瑜胆战心惊,胆战心惊地走过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过去。他从来没有见过华无缺如此狼狈的样子,他的三弟,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文尔雅,清澈干净,举手投足坦坦荡荡,是大家里才会养出的悠然气度,而如今,他躺在肮脏的地上,鲜血迷糊,糊住他的眉,糊住他眼皮上长长的睫毛,他的脸是吓饶苍白,华璞瑜抱住华无缺瘦弱的肩膀失声痛哭,一声一声,只喊着两个字:“三弟,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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