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琦心慌,却只能咬着牙挡在前面,口中支吾道:“大公子吩咐过的……”
华弘骅不和她罗索,大力推开她,“你给我滚开!”
语琦被推倒在地,又有一个炔住华弘骅,是芙翁,芙翁是华璞瑜身边最用得的丫头,府中的许多事务都由她管理,华弘骅虽是主子,却还得怕她三分。芙翁叹道:“大公子现在正在气头上,四公子什么也无用,还不如等大公子气消了再来,若惹怒了大公子,只怕帮不着三公子反而害了他。”
华弘骅看着面前华璞瑜的房门胸膛起伏,听他的三哥昨夜被打的只剩下了半条命,华弘骅忍不住泪如泉涌,他三哥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他情愿那些棍子是落在他身上。
华弘骅泣道:“大哥,华家不幸,父母亲大人早逝,十年来是我们三兄弟相依为命,大哥不看在早去的父母面上,也要看在我们这些年的兄弟情分上,大哥,你快放了三哥吧……你把我关起来好了,他身子弱,在地牢里只怕熬不住啊……大哥,呜……”
华璞瑜在房内听得华弘骅的哭泣之声,禁不住也眼眶湿润,他又何尝不想放过华无缺,但依那孩子的脾气,怎肯善罢甘休?不让他吃点苦头,他不知道什么叫祖宗的礼法。
华弘骅在门外哭得声音渐沙,这十年的点滴在心头回旋不去,华璞瑜十年前接过父亲的头衔时便知道,他这一生都在照顾这对兄弟的头上了。
关押华无缺和方若婳的地牢潮湿寒方,他们只能依靠对方的体温取暖,来给他们送饭的人只有一个门房,华无缺和方若婳都是待人和气的,府中家丁丫头莫不敬重,但华府毕竟太大了,总有些人是看不到他们的好处的,那门房恰恰就是这种人,由他来看管这高高在上的主子,仿佛抬举了他一样。一路走下阶梯,一路拣菜里的肉来吃,方若婳看他那脏手在菜里翻来翻去的就反胃。
门房大大咧咧地抹嘴,将饭菜丢在地上就走,用力太大了,一碗饭扑撒在地。方若婳将没撒那碗饭拿过来,将上面铺的菜心地拨在托盘上,笑道:“这下面的饭还好,你吃一点吧。”
华无缺听话地张嘴,饭里浇了浓浓的鸡肉汁,怕是大厨偷偷淋上去的,味道很好,华无缺拿过她手中的筷子,学她的模样,送到她的嘴边,笑道:“你吃。”方若婳脸色微红,张嘴吃了,还以为饭中的香甜只是因为心中的甜蜜。大门被打开,门外吵吵嚷嚷,隐约夹着华弘骅的声音,一声惨叫,一个人乒乒乓乓地滚下来,是那门房,华弘骅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哼道:“好大的胆子,连谁是主子都不知道了么!”
华璞瑜不出门,倒方便了他了,他要去哪去哪,华璞瑜不出来主事就是他最大,没有人敢什么,那管钥匙的乖乖地给他开了门,偏偏那送饭的门房不知死活,直着脖子大公子吩咐怎么怎么样,死活不让进,华弘骅哪里和这样卑贱的人话?一脚就把他给踢下去了。
那开门的忙搀起了他,半拖半拽地出去了,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华无缺招手叫他过来,爱怜道:“你怎么来了?今日不去上学么?”仿佛他还是在他的院,而不是在这潮湿的地牢。华弘骅听了此言反倒忍不住哭了,冲过来握住华无缺的手,他的手似乎比从前更加苍白了,华弘骅将他的手贴在脸上,哭道:“三哥……”还显稚嫩的脸沾了华无缺手上的泥尘,和了泪水,不一会就脏成花猫了。华无缺和方若婳对视一眼,忍俊不禁。华无缺从怀里掏出还干净的手帕,给他擦擦干净,笑道:“傻孩子,你哭什么。”
本站域名为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