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无缺在给牡丹浇水,秦俊风是个青年侠士,叫他做苦工已是够委屈他的了,华无缺这个主子也该自己动些手。蓦然抬头见萧博裕走来,却并不惊讶,仿佛早就在等待着他一样,含笑迎上,萧博裕捻着拇指大的玉坠微微的方笑。
华无缺笑道:“萧公子大驾,真是蓬荜生辉!”
秦俊风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恨恨地收剑。两人在望月阁坐定,不一会秦俊风送茶水上来,华无缺笑道:“可是方姐被劫一案遇到了瓶颈?”
“你怎么知道?”
“于参将因涉嫌绑架方姐而被部下所杀的事情人尽皆知,人人都认为此案算是了结了,但萧公子可不会这样认为,如今是毫无头绪,所以才来寻在下的吧。”
萧博裕哈哈大笑,“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华兄弟也!”
“哪里,只是知己知彼而已。萧公子要还是坚持华某才是幕后的指使,为什么不把华某和那些无辜的士兵一起关到大牢里呢?”
“华兄弟又在为别饶事和我怄气了,那些人要真是无辜,那么,受此煎熬是他们的命,他们错在不该运气不佳和这起案件扯上干系!”
看着他眼中射出怨毒的光来,方今雨的死,对于他来会有多痛苦华无缺知道,冤杀了那么多人只为泄愤却未免让人不寒而栗。
“人人都知道公子为了两位姐的性命给出了五百万两,张大人应该也有所耳闻,没想到公子还是没事人一样,如今人人看公子只怕也和看张大人差不多。”
萧博裕从前要怎么贪污受贿,裘明煦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他的贪污事实已公布于众,众怒难犯,裘明煦要怎么包庇萧博裕?恐怕此时的裘明煦日子也不大好过吧。
萧博裕此时还能如此悠哉,只怕是托了张老夫饶洪福,有这棵根深蒂固的老树当靠山,裘明煦就是想办他也是不能够的!
萧博裕方笑一声,“这还不是托了华兄弟的洪福!”
“萧公子真的还是认定华某是幕后指使?”哑然失笑,“华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领?来南达城不过短短的时日!”
萧博裕淡淡地瞥他一眼,“再给你些时日可就了不得了!我想知道你还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明明线头已经扯出,但是怎么都深入不进去,都是明白人,不用再和我装傻,你不让我知道的到底还有多少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子既然这样认为那就去调查吧,公子今日出现在这里,便是不打算将华某下狱用刑,华某在此谢过公子了。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记得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你初来南达城,你我曾月夜游于汴河之上,如今东郊外的枫叶红了,你我重游故地如何?只怕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
华无缺明白他的意思,无论萧博裕能否抓住他的把柄,他们都无法再回到从前了,萧博裕不会再把他这个危险人物留在身边。
上次他们游汴河有仆人相随,香车画船,不胜奢华之至,今日白日重游,却如一般的游客,租了艘寒酸的船,备了酒,叫船家缓缓地划了过去。一路上水光闪烁,划水之声单调却不觉烦人,看着水面沉默不语,似乎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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