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晚上的时候,她的住处却来了一位不得不迎接的客人毓王府的官家徐柏。
徐柏四十多岁年纪,身材精瘦,看起来精明而又不失和善。
毓王府的官家连夜造访,江漓还当是毓王突然要召见她,于是简单寒暄过后,便问徐柏:“徐管家趁夜前来,可是毓王有所吩咐?”
徐柏急忙摇摇头:“毓王是有吩咐,但不是吩咐您,而是吩咐的人。毓王听漓娘子和少爷身体有恙,实在放心不下,便吩咐人前来探望一番,顺便再送些补品来。”
着,他一挥手,身后跟着的厮,便把十几个礼盒摆进了屋内。
江漓下意识本想拒绝,但又想到,自己眼下的衣食住行几乎全由毓王府提供,这时候单拒绝这些补品,就显得太过做作了,最后只好默认收下,并且道了谢:“劳王爷挂心,我和儿均已经无碍了。”
“您是王爷的贵客,又是神女弟子,自然不能怠慢。”徐柏笑得一团和气,“只是我今来探望的时间有些迟了,还请漓娘子别见怪,实在是我忙于毓王大婚的事,直到此刻才得闲,希望没打扰到漓娘子。”
江漓道:“并未打扰,徐管家客气了。”
徐柏又和江漓东扯西拉几句,然后便四下张望了一遍,问道:“赵少爷呢?怎么不见他在?可是身上还不爽利?”
江漓答:“他也已经大好了,晚膳后我见他有些犯困,便早早哄他睡下了。”
徐柏突然犹豫着道:“不知,可否让人去看上一眼?人就远远地瞧一眼,也好回去跟毓王回话,绝不会打扰到少爷休息的。”
他话里虽然提到了毓王,但语气真挚,丝毫没有拿毓王逼迫逼迫饶意思。
江漓体恤他要回去复命,便道:“随我来吧。”话间,便转身朝馒的房间走了过去。
徐柏急忙应声跟上,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一双拢在袖子里的手,却紧张地攥成了拳头。
自打他从王府的医官那儿听,江漓家的少爷极其肖似毓王时候后,他整个人就开始心神不宁了起来。
半个月前,王府的医官曾在镜潭县照顾过毓王,但因为镜潭县与铜雀镇尚有一段距离,所以对方并没见过江漓的儿子,只是听毓王感慨过,江漓的儿子巧合地与毓王长相相似。
但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是相似而已,也不算太过稀奇,而且毓王都了只是巧合,因此对方当时也没多想。
可今对方去为江漓母子看诊,亲眼见到江漓的儿子之后,却惊诧地发现,那孩子竟和毓王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由于王府里的人,每隔几年就会放出去一批,所以眼下的毓王府里,除了医官和徐柏两人还记得毓王儿时的模样外,就连琴瑟,因为和毓王年纪相差无几,恐怕都不会记得毓王幼时的长相。
医官既觉得,江漓的儿子和毓王长相如此相似,不像是真没关系,但又想到,若那孩子真和毓王有关系,毓王自己不可能不知晓。
于是纠结之下,医官便把这件事和徐柏了。
徐柏听完,却是顿时心如擂鼓若江漓的孩子真与毓王有关,还真有可能是毓王自己也不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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