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李氏见了胡思明满脸都是笑纹，高高兴心答应着：“哎哎你爹娘好吗？这么长时间多亏你们胡家堡照顾，还给五他爹又轻省又拿钱的差事做……让我们怎么谢才好呦”

“奶奶别谢我，应该的。”胡思明笑着往五身边凑。

五赶忙躲开些轰他：“方先生在马车那边给奶奶拣药呢，快去帮忙。”

胡思明微微一愣，脸上立刻腾起两团红云，忙答应着跑去找方先生了。

余李氏看这情形便明白了，将五拉到窗下，离所有人都远远的，垫着脚趴在五耳边问她：“你跟胡少爷……没……没干什么越规矩的事儿吧？”

五两世为人都听得脸红了，忙跟余李氏耳语道：“没有，奶奶！我们没迎…”该怎么跟老人家解释才好，“才多大啊！”

“不了，过两年也能成亲了……”余李氏的神色间有些不信任，“瞧他举止……像是有些亲密呢。”

五暗暗慨叹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过了一辈子的老年人，只能声跟解释道：“胡少爷救过我，我感激得很，来往也亲近些……真的没有那种关系……”

余李氏这才点头笑了起来：“胡少爷是个实诚孩子，也看得出是真心对你好的……但你毕竟做了伶人，他又是要科考的，将来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你要感激他也不况外，但他十有八九不能娶你……”

“我知道，我也想到了。”

五向来都是心冷的，但在余李氏面前，不知怎的竟鼻子酸酸的，滚落下几行眼泪来。

“你是女孩子，既不知将来……便守住了身子，万莫将来真的嫁人了，让夫婿嫌弃……”

五边听边点头，心知这世上除了余李氏，怕再也没人肯教她这些。

也幸好奶奶不知道当日在惠丰居五诬陷余二柱的话，也不知务城之内对五的传言……否则不知要难受成什么样呢……

胡思明跟在方先生身后提着药箱，一进院门就看见五跟余李氏站在窗沿下哭，心中登时一紧，正想冲过去问问，便觉手腕被人拉住，忙转头去瞧，正是方先生在冲他摇头。

嗯……人家祖孙重逢，自有知心话要的……

但胡思明还是难受得紧，之后很长时间都只盯住五，看着她哭了笑了，心情也随之起起伏伏。

午饭时村人好容易散尽了，倒是余二柱被人从田里拉了回来。

余二柱一进门院内的笑声便些了一歇，余来子只跟胡思明和方先生话，余吴氏只和凤蝶低头逗六，余李氏只和五聊别后离情，只三丫站起来讷讷喊了一声“爷爷”。

“嗯。”

余二柱答应了一声，便径直走到饭桌上首那位置倒是给他留着呢。

五瞧他回来了，便故意问余李氏：“奶奶，您身子不好，跟我进城吧？方先生可以跟他住得近些，闲来帮您诊一诊平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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