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其实并不舒服，方先生身上真的很瘦，勉强爬上去的五根本不敢用力。

方先生的手也不抱五，只紧握双拳用力叉腰，用臂撑着她的膝盖，坚硬的骨骼硌的五生疼……想必方先生的胳膊也不好过。

赶快看完赶快下来，彼此疼痛的时间也少些。

于是五急忙探直了身体、伸长了脖子从那窗口往里细看。

方先生得没错，果然是吕狗外室生的那两个儿子。

五顿时没了兴趣，拍了拍方先生的肩膀对方却没反应，忙凑近他耳边声：“先生放我下来吧。”

方先生像是才听见似的，忙缓缓蹲下身子，让五自己轻轻下来。

五整理好衣衫，拉着方先生的袖子走开些低声道：“是他们，换两个吧。不想要他们。”

“我以为你会买了他们。”方先生瞧着五，脸上的红云却还凝聚不散。

五摇头苦笑道：“我可不要留这种后患，不定将来会有无尽的麻烦。左右他们条件不错，自有比我有钱的大户人家买走。”

“好。”

方先生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强迫五做什么，什么都随她的意自然除了黄七。

躲在一边偷笑的两个牙人一听他们不要也挺诧异的，但还是十分尽责的推销旁的，最终五请方先生掌眼，挑了两个敦厚老实、长相在中等之上的，签死契买回书墨坊。

五自己吃过亏，办手续的时候一个劲儿问有没有遗漏，听得牙行的人都烦了，却还不能恼，只撑着笑跟她解释：“姑娘，咱家是务城最大的牙行，做了不下二十年，从来不会出任何纰漏。”

等到了书墨坊，五带着他们前前后后的看了：“以后你们主要在这边做些杂活，每月先给五钱银子的工钱，年底有奖赏若将来生意好，再给你们涨。”

正在装修的工头也替五话道：“你们两个赚了，这可是咱们务城鼎鼎大名的欢哥儿，有钱有本事，你们心伺候着，将来定然亏待不了你们。”

那两个孩子忙唯唯诺诺的点头。

五跟工头打了几句哈哈，又对那两个孩子道：“不管从前叫什么，从今开始咱们是一家人了，你们跟我的姓，江…咱开店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和气生财、恭谨谦和，你们就叫余谦……”

于谦……

五指着其中一个楞头子出名字的瞬间才发觉撞了于先生的名讳，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想要不改了，别冲撞了，又一想这世界哪里还有于谦其人？更没法子抽烟、烫头，索性便定了这个，又指着另一个继续道，“余和。”

“还不快谢姑娘赐名？”工头在一旁听着有趣，又见那两子木讷，忙高声提点。

那两个孩子倒是听话，立刻齐刷刷施礼：“谢姑娘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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