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来的自信?”
于墙叩首,他深深低下头:“是家父一时糊涂,还请殿下饶他一条命罢。”
“就当是看在他一生侍奉皇室的份上。”
宋黎声音沉沉:“你还敢跟本宫提情义?”
于墙重重叩首,而后低着头献上一方药单子:“家父被金银权势迷了心,做出谋害君王之事,便是满门抄斩也是不为过的,罪臣愿解了陛下的毒,只求殿下善心,留他一条命。”
宋黎嘲讽的笑,半晌接过他手里的药方。
与她记忆里的丝毫不差。
宋黎自然不会弃楚知瑜性命不顾,就盲目自大与白云常翻脸。
她早早就记下了记忆里的药方,甚至连药材都备好了,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良久,她终于出声:“本宫便给你这次机会。”
“只是于墙你要记得,于廉加害君王是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于墙重重叩首,而后退了下去。
“谢殿下开恩。”
待于墙走远,宋黎这才回返,却不料踉跄几步。
她重伤未愈,此刻实在是坚持不住。
可白云常那里她若不去,让人看出她势弱来,指不定要怎么以此扰乱军心呢。
她也知道此刻与白云常翻脸并不是什么策略,可她已别无选择。
丞相一派招揽文臣,与君王分庭抗礼。
现如今朝堂三分,除了少数老臣中立外,皇室和丞相两派在朝堂上争论不休。
宋黎处理朝政也不时受挫,甚至暗自退让。
而今丞相越发嚣张,处理朝政屡次设法阻挠,通常各州府呈递上来的折子没个十天半个月是无法回递下去的。
若长此以往,必祸起萧墙。
大楚受不起这等拖累。
不如就快刀剜腐肉,一并去了这顽疾罢!
正好借着大澜内乱夺权的时机整治朝纲,肃清大楚上下。
何况赵佑默占了沈肆的壳子,他说能做到,宋黎便信。
无才可用又如何,就不信大楚上下没有一个得用儿郎。
宋黎毫无边际的想着,腿脚却是越来越软。
她终于受不住软倒在地。
却落进一个怀抱里。
宋黎昏迷前闻到淡淡的水汽,夹带着清醇的皂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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