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换了衣裳过来的冷成德边说边快步走近:“若无尊卑,天下早就乱了套了!你自己没大没小就罢了,莫要以为所有人都会同你一样!我看你就是个怪胎!”
“怪胎?那我这个怪胎就要看看你这个尊贵无比的锦衣卫指挥使能做到几时,冷家所谓的尊贵,又能延续几时!”冷溪冷笑连连,“不就是个小小指挥使么,当谁不知道这是给帝家当狗当来的,若论尊卑,谁敢说这位子上的人高贵呢?”
“孽障!”冷成德被她气得抬手就要打,幸好心穗及时上前一步,挡在了他们父女中间,“老爷,姑,姑娘其实也是好心,是在为我们这些为奴为婢的抱不平!话固然难听,却也只是气话,不必往心里去的!”
“心穗!”冷溪万万没想到这丫头会护着自己,意外不已,只是面上依旧绷着,“不必理他们!让他们和他们的尊卑伦理见鬼去吧!走!”
“你以为你能去哪!你只要敢踏出这个家半步,老子踏平你的北街!”冷成德断然喝道。
“你关得住我一时,还能关得住我一辈子?!”冷溪说罢,拽着心穗就往羡鱼居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父女之间,这些日子用武艺功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融洽,一瞬间粉碎垮塌,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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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说的底气十足,以至于赶着要出门的冷成德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哪来这样的自信。
只是等在门口的老张头又在催促,眼见时辰不早,他接过老张头捧来的绣春刀,从正门出去了。
偌大一个冷宅,又只剩下冷溪一个,被锁回了屋子里。
直到那个熟悉的清亮嗓音,再次出现在她的窗外。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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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隔窗外那只带笑的眼,如有桃花绽放其中,深而不妖,却平白蕴藏了一缕邪气,冷溪看着好生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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