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浅面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却是冰冷无比,不见半丝温度。
沁程面无表情,手握着锃光瓦亮的短剑,更是如凶神一般可怖。
耳边只有国师无力的嘶吼,叫嚣着妖孽不要得意,重音观不会放过她们之类的云云。
祝萱一直徒墙边,身后便是石墙,无处可走。
她的眼泪将妆容都哭花了,手脚发抖,用力站起身推了推窗户。
打不开。
她一回身,便看到沁程已经逼近,手中的短剑高高举起,马上就要刺下来!
“住手!”
方才国师闯入的窗户,传来了一个声音。
又来一个。
叶清浅一回头,发现这回来的,还是个熟人。
弈道长。
“皇上!师父!”见到大殿中的景象,弈道长也是一惊。
今夜是帝后大婚,国师随行观礼,按照旧例应当是宿在宫中,不会返回。所以弈道长便留在重音观中主持大局。
没想到他今夜一直神思不定,打坐问禅皆不能安心。
无奈之下到重音塔上夜观星象,却发现帝后双星隐隐有发暗之相。
这下弈道长便再也忍不住,连夜备马进了京,凭着腰牌一路进得宫来。
没想到宫里也乱成了一锅粥。
弈道长一听国师已经在里面,忍不住也闯了进来,没想到眼前的景象如此令人震惊。
但是眼下,哪一方是更弱势的一方,已经十分明显了。
“程妃娘娘。”弈道长执着拂尘,五指并拢朝沁程一礼,道:“不知程妃娘娘因何要向皇后娘娘举刀相向?”
沁程放下短剑,转头看向弈道长,道:“从前我失意之时,你曾派人去冷宫给我送过东西,我承你的情。只是今日之事,你不要管,也管不了。”
“程妃娘娘,就算您要追溯前尘往事,也与皇后娘娘无干,何必为难无辜之人呢?”弈道长又问道。
“无辜之人?”沁程冷笑,短剑指着祝萱:“你她是无辜之人?”
弈道长不明所以,却也点头道:“是。”
重音观虽有国师,又身为下第一观,但是宫中之事,也轮不到他们来插手。皇上与程妃的事情,他知道几分,只是这不过是后宫恩怨罢了,到底也不过是皇上的一笔糊涂账。
那个时候如今的皇后娘娘尚未入宫,今日乃大婚之日,皇后娘娘第一次入宫,怎么也不会与程妃娘娘的事情扯上关系才是。
弈道长如此想着。
“不知道长可否记得今日解过的一只签?”叶清浅忽然问道。
弈道长立刻想到,今日傍晚之时,从前来过重音观的一个姑娘,是想算算生辰八字。
负责此事的道士回她要算生辰八字只能在每月初一和十五过来,而且一日只算十人,超过便不再算了。她若想要算生辰八字的话,只能改日。
道士还建议她不如先去求签,重音观的签文也是一绝,或可解她几分疑惑。
对方应下了,果然去求了一只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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