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佳身上有淡淡的酒精味道飘来，李沅知道他喝了不少，因为今天他的生日，大家都找他敬酒，还替她喝了几杯。

不过看他面不改色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他喝了很多，这两年来他越发内敛沉稳，情绪管理得更加严密，极少能从他面上看出破绽来。

看李沅有些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他转过头，从鼻腔发出询问似的一声，“嗯？”

李沅小心试探地问了问，“你喝醉了吗？”

闻言，杨启佳眸光动了动，轻启唇，“有点，头晕。”

他说着，仿佛难受似的皱了下眉，李沅连忙过去扶住了他的手，关怀，“还好吧？”然后扶着他往电梯走去。

进了房间后，就熟门熟路了，上次呆的时候，李沅就差不多看清了各家电、开关的位置。

把他安置沙发上之后，便转身去厨房烧水，打算冲点蜂蜜柚子茶。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却没了人，只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洗澡去了啊，放下手里的茶水，坐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听着浴室里还未停下的水声，想等他出来得让他好好喝完还有好好跟他说“生日快乐”，只是今天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一靠着沙发，疲倦涌了上来，李沅趴在沙发上，抱着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被抱到了床上，脸上一阵温热，似乎有人在给她擦脸，耳边动静似乎很轻，李沅眼皮很重，但还是努力想要睁开，隐隐约约中看到了一丝模糊光影，杨启佳身影在透亮灯下晕成一团，看不清面容，过于刺目。

“生日快乐，生日礼物在……”虽然迷糊，但她还记得她要做什么来着，有些混沌的爬了起来，要去拿礼物。

“可以要个特别的礼物吗？”杨启佳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李沅抬头，不解的问：“啊？你想要什么？我去买。”

“不用买。”

李沅茫然的看着他。

杨启佳笑了一下。

李沅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一股沐浴过的湿气裹挟着热度而来，清淡的洗浴用品香味萦绕在鼻间，杨启佳吻着她。

双手被他压在了脑旁两侧，十指紧扣着，眼前的光线被挡住，变成了他投下来的阴影，湿热呼吸熏得她发沉，李沅才才含糊吐出一个字。

“...”

她好像变得不像自己了。

“沅沅～”他突然在耳边叫了一声她，低沉柔软，带着淡淡的缱绻。比以往任何一次温柔的喊她都不一样。

“嗯？”李沅稍微睁开了眼看他，轻不可闻地应着，杨启佳额头几乎要抵着她的，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双眸黑得发亮，蕴着莫名情意。

她心头有几分慌乱，一时间都说不出来。

心里默念数到十时。

杨启佳温柔的吻过那眼角的泪。

在辽阔的漆黑夜空中，圆月高悬，星光点点，明日，肯定是个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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