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只是他的一个执念,可当他再次见到她时,他才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他的执念。
一切早已在他见到她的那一天便已经注定了。
她只能是他的。
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把她从他的身边夺走。
“皇上…皇上…”板凳轻声叫醒慕容清,见他睁开眼,他连忙低下头,神情恭顺:“该上早朝了。”
慕容清捏捏眉心,声音微哑:“什么时辰了?”
“卯时已将进过半了。”板凳服侍慕容清穿衣,看他神情怔忪的模样,壮着胆子问了一句:“皇上,又做噩梦了吗?”
慕容清听见他的话,微一愣神,随即低笑一声,笑容略微有些苦涩,他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知何时起,有关她的梦都成了他的噩梦。
让他期待和揪心的噩梦。
算算日子,她已经离开他三年了,宣儿也已快要成年,能够担起不少责任。
早在她离去之时,他便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了,唯一的念想,便是同她一起抚养长大的宣儿。
板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为他整理完上朝的宫装之后便退了下去。
他低垂着头,站在边上,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一动也不敢动。
等到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跪下来时,他才惊觉慕容清已经走了。
他连忙跪下来,一同行礼。
等他站起身时,已看不见慕容清的身影,他不由得担心自己方才的话会不会招来祸端,引得慕容清不高兴。
跟在慕容清身边已有十年的老公公看到他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了然一笑,他甩了甩拂尘,吩咐那些小宫女太监们去干活,一面转过头来宽慰他:“不用担心。”
“这怎么能不担心,师父,你说皇上会不会生气?”板凳扣着手,满脸担忧,皇上刚才看起来似乎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他今日确实是犯了忌讳,不单提了皇上的梦,还擅自叫醒了皇上。
这若是真的细算下来,这一件件可都是杀头的大罪啊。
蚊香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声:“皇上并未怪罪于你,他只是太过思念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自从皇后娘娘仙逝之后,宫中的人便鲜少有提及皇后娘娘,这可是宫中的大忌。
现在突然听到蚊香提起皇后娘娘,板凳心里不由得一跳,他小心的看了看周围,见周围没有什么人后才放下心来。
蚊香看他这副小心的样子,轻笑一声:“说起来杂家的这个名字还是皇后娘娘起的。”
“皇后娘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板凳对于这位神秘的皇后娘娘很是好奇,皇上可是为她遣散了整个后宫,独宠她一人,便是她离去了,这后宫也是空无一人。
绕是那些大臣费尽了口舌,他也不为所动。
提起关风月,蚊香有些怅然,他推开窗,用拂尘扫了扫窗沿,轻摇了摇头:“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很特别的人。
特别到让人一眼便能将她记住,再也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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