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舞蹈和现代完全不同,一大群衣着考究的男女随着古典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男性穿着燕尾服甚至用白色丝巾打着领结,打扮得像个绅士,女性穿着鲸骨连衣裙,有的率性的披散着长发,有的带着发箍和帽,打扮得淑女。
他们会在起舞之前互相欠身行礼,然后踏着整齐的舞步,在这灯火通明的大厅中随着悠扬的旋律,执着对方的手,通过这种方式来撒播自己的魅力亦或是在静止的间隙用眼神或者耳语来互诉衷肠。
也许你会吐槽:“都什么年代了!除了跳芭蕾的,谁还会跟着古典音乐起舞啊?这怕不是夕阳红舞步吧!”
诚然,这个年代的交谊舞在现代是被妥妥的扫进垃圾堆的玩意,如今的舞蹈的确自由奔放,率性随意,充满了个性,称之为酷、帅气,的确没错!可是要浪漫、优雅,却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哪吧?你会用“翩翩起舞”这个词来形容现代的舞蹈吗?
在眼前的舞厅中没有迪斯科光球,也没有忽明忽暗的灯光,没有那种节奏,也许不够嗨,不过洒脱,不够鲜明,可却有着典雅和浪漫的味道!这是奔放、洒脱、追求自我个性释放的现代舞永远没有的。
在那昏暗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中你也许可以对你的舞伴上下其手,甚至干脆找个地方成就好事,你会收获愉悦,但却永远不会收获浪漫!
韩幸并不喜欢乌烟瘴气的舞厅,那里给他的感觉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混乱”,也许并不是所有的舞厅都是如此,可是如今的舞厅已不是单纯的舞厅了,这一点是证据确凿、毋庸置疑的!
而眼前的舞厅哪?这里没有震耳欲聋的乐声,只有悠扬典雅的古典音乐,它们不会让你头疼或者心跳加快,甚至会舒缓你的心情,让你觉得自己仿佛一条鱼,置身于涓涓溪流之中一只鸟,只有翱翔于蓝碧海之间。
这里没有染着五颜六色头发彰显个性的青年,也没有喜欢尖叫的嗑药少女,没有呱噪的,更没有豪气干云的“赵公子”,亦或是某对辛勤耕耘的情侣!韩幸对于他们的看法就像是他对于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一样,“我尊重你们的自由和选择的权利,但我也保留我厌恶你们的自由!”
眼前的舞厅是华丽的、浪漫的、典雅的、高贵的,这里的男女恪守着礼节,他们用眼神和耳语来交流,用温柔的动作以及会话的美眸来互诉衷肠。这样的浪漫、克制,还有那整齐的舞步、动作又岂是现代舞能够比拟的哪?
同一个动作,每一个人都能做出自己的风格,约瑟夫单手挽住那位朱莉美饶腰肢,两饶脸几乎几乎贴到了一起,他怀中的佳人后仰着几乎悬空,将自己的安危全权交托给面前的男人,约瑟夫的鼻息就这样肆意吹拂在她的朱唇上,逗得这位佳人掩面咯咯直笑。
明明是同样的下腰动作,一旁的拿破仑和德西蕾却不出的僵硬、搞笑、尴尬,拿破仑在舞池中的舞姿一板一眼,中规中矩,恐怕只有艾德这个宴会中表现号称“困在陷阱里的熊”的男人才能跟他媲美。艾德真的应该庆幸维斯特洛不怎么流行跳舞哩!
拿破仑挽着德西蕾的腰,这位羞涩的姐似乎是并不放心怎的,一双玉臂死死环抱着拿破仑的背,还紧紧的闭着眼睛,咬着牙关,抿着嘴唇,生怕会掉下去似的。要德西蕾这幅娇羞的样子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不是?仿佛是欲拒还迎的初恋少女,只等着一个深吻来唤醒的睡美人!
可惜拿破仑先生不争气啊!他搂着德西蕾腰肢的手还在微微发抖,额头更是直冒冷汗,也不知他是紧张还是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于是这个本该一吻定情的大好机会就被他给浪费了!于是在韩幸看来,这两人定格的姿势就很搞笑了,这位德西蕾姐仿佛是一个溺水的人死死的抱着拿破仑,而拿破仑则像是一截木头。
不过韩幸的处境显然比拿破仑还要悲惨,因为他根本没有舞伴!于是他只能静静的杵在窗边,拿起盛在水晶高脚杯里的香槟啜饮一口,试图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到角落的阴影中以缓解尴尬的局势。
韩幸甚至恶趣味的想,“拿破仑这个混蛋,不会是故意让我来给他充当下限,给他自己刷优越感的吧?”
“是舞会诶!好怀念啊,路易,我们去跳舞吧!”玛丽王后那甜美的嗓音带着几分娇嗔和哀求在韩幸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这个,玛丽,你知道的,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跳过舞了会给你丢饶!”听路易十六的声音就知道他心虚了,韩幸甚至能想象到这家伙满头冒汗的样子。
接着传来玛丽的娇笑,“别担心,路易,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棒的!你若不记得了,我可以教你还记得当年,你我刚刚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你还是个年轻、充满活力的王子,我们曾经共舞一曲,那时候的你我都是那么的生涩、羞怯,可是你勇敢的搂住了我的腰肢,可我却因为害羞而拒绝了你!”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路易十六带着感慨沉吟道。
接着传来玛丽王后摩挲他肩膀的声音,“看着我,路易,我们跳舞吧!让我们跳当初的那支舞,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让我们一舞直到荒地老,直到世界终结!”
“想跳舞,你们得先问过我吧?”韩幸被这一波猝不及防的狗粮虐到吐血,于是冷冷的道。
“不过是跳个舞,你还不同意?你这人怕不是比我这个国王还霸道啊!”路易十六声抗议道。
“你们要跳舞我不反对,可是玛丽可是绝代佳人,正经的舞会女王,一出场怕不是就会艳惊四座,你们两个就露馅了!”韩幸很是无奈的道,“我也不想当坏人啊!可是你们这对通缉犯的确不宜出场啊!玛丽安托瓦内特可是正经的舞会女王,人家可不就是王后queen吗?”
“汉歇尔,那简单,我们戴上面具去,总可以了吧?”玛丽楚楚可怜道,她这话一出口,韩幸的身子就酥了半边。
“雷加,雷加!有舞会啊!我们一直遗憾当初在赫伦堡没能有机会共舞一曲!”未等韩幸回过神来,莱安娜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莱安娜,我保证,我会让你成为舞会上最美丽、最耀眼的那个女人!”雷加的声音含情脉脉道。
“是吗?那你们就试试啊!”玛丽一扯路易十六的手,做了个起舞姿势,不服气的道。她显然将雷加的意思理解成了对自己权威的挑衅,“你们眼前的可是正经的王室夫妇,舞会女王好不好?”
“玛丽姐姐,雷加不是那个意思啦!”莱安娜连忙辩解道。
“就让我们比一比谁的舞姿更加惊人吧!就当是友谊赛!汉歇尔,让我们出去!”玛丽嘟着嘴道。似乎是嫌威胁力度不够,她继续道:“否则我就唱哈布斯堡家族流传下来的约德尔民谣给你听!”玛丽的眼中闪耀着狡黠道。
“汉歇尔,我友情提醒你,你最好同意!约德尔民谣是瑞士地区流传的山歌唱腔,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充满了穿透力!相信我,你不会想下半辈子一直听她唱的!”路易十六声的道。
“我同意!我同意,我投降!”韩幸一想到魔音贯耳的场景,就浑身一哆嗦,立刻举了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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