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鸥从巫旬纻那里得知了他想要暂时留着落江城的想法后,也就跟随着留了下来。思前想后,他自是觉得这落江城中自然还是白府最是个好去处,便也就不再提要巫旬纻离开白府的话。不管怎么,这落江城之中,要求个真正的安身之所,还是这白城主白翳的住处最好。
不过他还真是没有料到的是,自己这个师弟离开了云梦泽,到了这江湖之中有名的玩乐之地,也还是心心念念着炼制丹药的事情。
近几日来,他就只是看着巫旬纻采药,晒药,夜读医术,甚至还不辞辛劳的无打理别人家的药园子,就连那个跟他刚拜了交情的白城主,他也没去看望过。
唐白鸥甚是无语,这种生活的方式,与在云梦泽那深山老林并不不同。
他侧躺在草棚子下的一根长凳上,左臂枕着脑袋,右手拿着一个杯子。身上的武器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他看着在园子里穿着布衣走来走去的巫旬纻,直埋怨对方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光。
“师弟,我叫你来陪我喝酒你也不来,只顾着打理个药园子。这府中有的是仆人,你瞎操心什么!”
着他把杯子里的残酒一饮而尽。
巫旬纻身着一身深蓝灰色的布衣,头上戴了一顶竹编的斗笠,脚上的鞋子沾满了泥土,他头也不回的:“大师兄你要是无聊,就出去转转不也挺好。等你转完回来,我便也就弄完了。”
“这个药园子里都是好东西,不能任由不管。”他:“想来府里的人也只是将一些杂草除了,对于一些可以摘采的药材也不做处理,如今,许多都错过了最佳的采摘时间,实在可惜!”
“你可惜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巫旬纻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师兄你还记得在云梦泽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每次我要什么药都只有自己去山里采,有时候,为了寻一种药草药走好久的山路,且不山路崎岖,路程遥远,常常一去就是半月,不得回去休息。运气好,有所获,也有运气不好什么也没有寻到的时候。”
唐白鸥当然清楚在云梦泽地界采药的辛苦,但是这是落江城,要什么药草没有,非得这么辛苦的帮别人。他不过是想巫旬纻别老是跟以前一样,既然来到这里,便好好的乐一乐不是更好。至少,下了山也真正的体会一番江湖的味道啊。
他:“这我也没忘,只是,你又不会一辈子呆在白府。今日你这般认真的将这些药草打理好,来日不在这里了,还不是一样回归原样。”
巫旬纻正在从一颗长得老透聊药草上面摘取一些籽,听见唐白鸥的话,他停下了动作转头看着躺在那里的唐白鸥:“那师兄,如果人本来就是离不开生死的,如若一个生了病要死去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救了呢?反证最后都是死,救活了也还是难逃生死的。”
唐白鸥最讨厌这些生老病死的话题,巫旬纻是知道的。他这么,本意只是讲一下道理,却不由得想到了唐白鸥,还有白翳。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惆怅。
而唐白鸥也是不在接着话了。他从长凳上坐起了身子,假装没听见一样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他的手上还拿着那个空聊酒杯,他将杯子放到桌上,把自己的两把剑有重新背起。看样子是打算要出门一趟。
巫旬纻意识到自己话有些鲁莽,问到:“你要出去吗?”
唐白鸥将布条子在胸前系紧,道:“嗯,突然想喝金月楼的好酒,我去去就来。”
巫旬纻不再话,他低下头,将视线从唐白鸥身上移开。
“旬纻!”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白翳的声音。声音离的很近,巫旬纻抬头,只见白翳就站在园子的边上。她面色有微微的焦急,虽然面具遮住了她半张面孔。
“白翳!”
巫旬纻有些高兴白翳来这里找自己,因为最近两人多日不见了,这药庐离梅林楼阁也不远,但白翳近来很是繁忙。因为紫光剑的事情加上她之前受伤,整个落江城的事务都有所耽搁,她恢复了身体后,必须尽快将那些被耽误的事情重新纳入正轨,所以实在鲜有空余的时间。
巫旬纻刚才的一丝丝阴霾一扫而光,他赶紧从药草园子里走出来,一边取下头上的斗笠,一边往白翳身边走去。
“你怎么来了?事情都处理好了?”他问到。
白翳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其实那些事情都只是按以前的程序做好就行了,不是什么难事。”
“那就好。要喝一杯茶吗我刚才了一些薄荷。”巫旬纻。
他着,就要将白翳往草棚子引,白翳却拒绝了。
“还是下次吧,我是来请你帮个忙的。”
巫旬纻停下手里的动作和正要往草棚迈开的步子,草棚里正要离开的唐白鸥也暂时留在了原地,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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