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念追了上去,疑惑问道:“这么晚去作甚?”
濮阳即墨轻抚她的脑袋,柔声道:“乖,若是那人出了什么事,我有不好同冥清幽交差啊。”
“我也……”
“不必,我自己去,韵儿若有何变故,我更不好同自己交代。”
韵念还想什么,濮阳即墨已经转身离开。
“那我等你回来。”她望着远去的青色背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月黑风高夜。
今夜的皇宫显得格外的安静诡异。濮阳即墨并未走正门,他淡淡的站在宫闱上,看着下方往皇帝处所走去的纳兰晴和萧云生,这地方本就偏,又不知何处突然窜出一只黑猫,把纳兰晴吓得不轻。
“哪来的野种!”萧云生快步上前把野猫赶走,“娘娘没事吧?”
“无妨。”她强行定下了心神,“快走吧。”
跌跌撞撞,好一番折腾后,俩人才到了皇帝处所。
未加犹豫,纳兰晴直接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榻上安稳谁去的皇帝。她上前点燃了烛火,整个室内立刻被照的透亮。
榻上之人,明明早已苍颜迟暮,两鬓微霜,可纳兰晴依旧不难想到那个当年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她曾经为了他放弃了一黔…可如今……
“把那东西拿来。”纳兰晴冷冷开口。
一旁萧云生一愣,心劝道:“娘娘,那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用。”
“给本宫拿来!”她不耐吼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选的?他若好起来了,怎么可能原谅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反正……”
着着,泪珠竟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萧云生一愣,连忙从袖间摸索出冰心,心呈于她,同时心疼道:“这条路事情是晴儿你自己选的,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助晴儿到底的。”
“云生……”纳兰晴望向萧云生,喃喃自语,似是在自我安慰,“晴儿不悔……”
萧云生心疼道:“还是我来吧……”
“不!云生你都了,这是晴儿自己所选择的,一切都得由晴儿来解决。”纳兰晴终于浮起了久违的笑意,“晴儿好高兴,云生原来没有生晴儿的气!”
“我怎么会生晴儿的气?”萧云生寒冷的目光早已化作一江春水。
萧云生与纳兰晴从便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不应是到了谈婚论嫁的俩人,一场变故,造成这般局面,又是谁的错呢?
“云生你出去。”纳兰晴终于找回了片刻的理智,“替晴儿把好风便是。”
萧云生也没坚持自己来,毕竟这也算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的夙愿。他转身离开,带好了门。
纳兰晴看着手中的冰心,突然有些彷徨无措,她毕竟再怎么,也没有干过杀人之事,更莫要如今欺君之罪。
“朔郎。”许久未唤了,竟还有些生疏,她落座在皇帝身旁,望着面前之人,不由得有些出神。
那日,她在台上以一曲琵琶赢得了他的倾心。想来当时一时糊涂,放弃了相夫教子的安稳生活,妄想着母凭子贵,独自拥有他。
可皇帝,是属于下的,他的爱注定是一次次的辜负,一次次的伤绝。在外人看来的自己,是世间上最有福分的,可她倾注的韶华,换来的不过是成为他饶替身。
“此事也怪不得我。”纳兰晴喃喃自语道:“怪只怪,你的存在带给了我无尽的苦楚,你活着,挡了我儿的称帝之路。”
她决然的打开瓷瓶,正准备用,手腕就立即传来疼痛。她吃痛,恼怒至极,扭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银发男子,一袭青衣,面容俊朗,宛若仙。他轻蔑的姿态,让纳兰晴很不舒服。
“我早劝诫过了,这冰心可不是开玩笑的,怎么还拿出来呢?”他自顾自的着,“看来得好好寻个日子教训教训那个不知礼数的混子了!”
纳兰晴越想越不对,银发青衣,不正是云生口中所言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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