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是一只血色的猿猴,它一身红色的猿发,额骨高耸得都要跟鼻子一样高了,两只眼珠子凹陷,鼻子也歪向一边,跟薛七的面部样貌根本对不上号。
而且那只血猿的身材瘦小,是一只幼年的猿猴,还长了一条血色的尾巴,目测它不超过60斤,跟薛七那个膀大腰粗的老年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到眼前长着尾巴的猿猴,我确定它不是薛七以后,松了口气。
若是薛七真的变成了一只带尾巴的血猿,我真的不敢去相信。
这时,周山河也走了进来,他扫视了房间一圈,同样没找到薛七的身影,转头看向那两名相柳卫,淡淡地问道:“薛七,他人呢?”
“周爷,他就是薛七。”那两名相柳卫转头看向那只血色猿猴,语气坚定,显然他们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我听到相柳卫的话语,差点惊掉了下巴,眼前的血猿是薛七?
“嗯?它是薛七?”周山河同样诧异,嘀咕了一下,看向相柳卫,再一次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才真正地相信,眼前的血猿真的是薛七。
不是因为他接受了这个事实,而是因为相柳卫是柳老头一手培养的嫡亲暗卫,从来没有出过错误。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屋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看着眼前的血猿,不敢说话,即使薛七真的发生了返祖现象,可也不至于连尾巴也长出来,直接变成了血色猿猴吧?
“小六子!吓到了吧,我真是你七爹!”那只血猿抬头突然抬头看着我,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却异常熟悉,的确是薛七的声音。
乡音不改!
这让我们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人,正是薛七。
可我还是被惊到了。
这时,我们还未来得及交流,房间外面一阵吵杂,有相柳卫过来报告说是塔曼一伙人来势汹汹,问是不是薛七回来了,还叫嚷着想要硬闯。
周山河听到相柳卫的话语,也不说话,闭着眼睛。
“去,你们去告诉他们,是薛七回来了,这是我们相柳一脉的家事,让他们先在外面候着,等我处理完家事,自然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过了许久,周山河才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吩咐着那几个相柳卫。
“周爷,他们说薛七带回来了血经,可能会硬闯?”一个相柳卫问了一下。
按刀疤熊的说法,血经最后是随着宝盒一起跌落到了血池之中,而薛七则跟着宝盒跳进了血池之中,然后消失不见。
现在薛七回来了,血经理所应当地在他手中。
“就杀了,通通杀了!”周山河生气极了,脸上青筋直冒,手上的乌金拄杖在地板上敲得砰砰作响。
那几名应该是没见过周山河发这么大的脾气,也有点害怕,不敢再多问,极速退了下去。
我站在周山河身边,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拿起一支烟抽了起来,静观其变。
“说说吧,怎么回事,血经是不是在你手中?”周山河眯了眯眼,极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看着薛七,淡淡地说道。
“周爷…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我们…我们被嗅了蜜..”
薛七听到周山河问起古墓的事情,脸色难看,支支吾吾地说了起来。
嗅蜜是行话,意思是自己下墓时,已经有一波不认识的人赶在了前面。
“被截胡了?”
周山河沉着脸,极力压着自己的怒火,薛七去了那么久,了无音讯,现在一回来就说被人嗅了蜜,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没有,只是家里有人反水…最后…最后古墓里的灯被人摘了!”
薛七摇了下头,说到家里有人反水的时候,扑通一声,朝周山河跪了下去。
摘灯也是行话,灯被摘了,就说明墓里争夺的东西,最后被别人拿走了。
“七叔,你先起来,给我好好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周山河极力保持镇定,看着薛七,可薛七还是埋着头,支支吾吾的样子,彻底惹恼了周山河。
“薛七,你什么意思?”周山河急了,拿起手杖砰砰地敲着地板,一连在地板上敲出了几个黑色的大窟窿。
“周爷,我薛七对不住你…教子无方,薛小北那小兔崽子把我手里的宝盒抢走了…”
薛七知道周山河的性子,也不敢再拖拉,只是一脸惭愧,头埋得更低了,一边说还一边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我听到薛七的话,马上意识到反水的人是薛小北,连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七爹,到底怎么回事?”我将薛七扶到椅子上,叫他把事情说清楚点。
可能是自己的儿子背叛了自己,让薛七觉得很没面子,他缓了大概1分钟,才跟我们说起了古墓里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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