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眼前怪异的景像,马上意识到我身上的那堆白色的粉末正是千鹤一脉秘制的雪鹤粉。
传闻,这种雪鹤粉是千鹤一脉的风水师拿雪原上的千羽鹤的喉髓和清晨的露水,用道家一种古老的炼丹方法,秘密熬制而成的。
此物无色无味,撒在人的身上根本无法察觉,可是在黑暗的环境下,千鹤一脉的风水师却能通过自己的某些方法,判断出雪鹤粉的位置。
“不错,这的确是千鹤一脉的雪鹤粉,六哥,你这次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就让白话眉将雪鹤粉下在了六哥你的身上呢?”
贾胖子点了下头,从我夜里带着黑猫去要胁贾胖子时,他就已经发现了我身上的雪鹤粉。
只是贾胖子知道这次远航存在着各种不为人知的勾心斗角,所以,他并未声张。
而贾胖子对猫毛的过敏程度并没有那么厉害,他当时跟黑猫接触了一下,就满脸通红,起了一身的红疹子,并不是单单因为猫毛的缘故。
最大的原因还在于我身上的雪鹤粉。
贾胖子对雪鹤粉严重过敏!
我听到贾胖子的话语,也马上反应过来,是千鹤一脉的白话眉一直在协助安东夜。
白话眉一早就将雪鹤粉下到了我的身上,在灯被打灭后,白话眉靠着雪鹤粉的指引,判别出我的位置,然后再告诉安东夜。
以白话眉的身手和手段,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难道当时议事厅的灯一被打灭,白话眉和安东夜就不见了踪迹,原来是躲在暗处悄悄地谋划着这一切。
只是,令我感到震惊的是,我跟白话眉少有接触,他是怎么将雪鹤粉下到我的身上,还让我半点都没有察觉的?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真正跟白话眉接触是去找史密夫船长时,发现白话眉正在史密夫的房间里行窃。
那时,我跟白话眉有过一次正面的冲突,还差点将他当作小偷擒获。
如果白话眉想将雪鹤粉悄无声息地下到我的身上的话,那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是最完美的选择。
也唯有那一次,白话眉能做到让我毫无察觉…
不过,这都是白话眉等人下琼州血墓之前的事情了,距离他们归来后的复拓血经,其中间隔了整整大半个月。
如果白话眉真的从那时就为了在我身上成功地下到雪鹤粉,那他与史密夫船长的打赌会不会也是一个局。
目的是为了让我放轻戒心?
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史密夫船长那样肃穆而庄重的人,应该不会与白话眉等人同流合污。
史密夫船长跟白话眉的赌约应该是真的,只是刚好被白话眉抓住了机会,用史密夫船长作为引子,将雪鹤粉下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眉头皱得跟遇到风雨的含羞草那样紧合不开,陷入了一阵沉思。
一想到白话眉在大半个月前就将雪鹤粉下到了自己身上,脸色难看得犹如切开的猪肝。
一方面讶异于白话眉等人心思缜密的可怕手段,另一方面又暗暗责怪自己的不小心,本来这次远航就充满各种潜在的危险,自己如果还是这样地天真,只怕会轻易地成为这群人的玩偶…
看来,以后遇到这群人,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嗯?六哥,你怎么了?”
贾胖子见我脸色难看,又不说话,伸手推了推陷入了沉思的我,他以为我在害怕,调笑道:“哼,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吧,我都说了安东夜想对你下手,你还不信?”
我看着贾胖子没有说话,还没有从沉思在回过神来,白话眉等人明显跟惊鸟的人是一伙的,他们行事的手段这样地高明,而且计划性极强,难怪连柳老头那样的人精,都着了惊鸟的道…
“六哥,你放心吧,安东夜那小子就是个南洋长大的棒槌,自以为是的很,我跟你说,如果安东夜真对你下了杀手,我江南阔少贾燕第一个饶不了他…”
贾胖子以为我在害怕安东夜,碎了一嘴子唾沫,拍着自己胖到掉渣的胸花肉,发誓一样作着保证。
“去你的,我人都死了,你去报仇有什么用?你小子要真替我考虑的话,现在就去做了安东夜?”
我白了贾胖子一眼,都不太想理他。
“嗯…做了安东夜?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不过这件事情要做得隐诲一些,而且还不能让花海一脉的人知道,不然他们可能会报复…”
我本是随意一说,贾胖子却来了劲,他小声地嘀咕着,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地渡着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法子。
突然,他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完美的计划,拍着脑瓜对我笑道:“六哥,有了,我想到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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