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讶异,脸上却打了个哈哈,想将安乐的事情隐瞒下来。
七棺一脉的安乐,周山河也认识,以前我跟在驼背子身边修习天狐术的时候,游荡在外的周山河来天狐山看过我数次,还给我和安乐带过许多稀奇古怪的好玩意儿。
但我担心安乐联合宝藏猎人的事情会败露,只是隐诲地提了下自己想要留下来,并未跟周山河细说宝藏猎人的事情,周山河是怎么知道的呢?
“哈哈,我看你小子现在是翅膀硬了,想单飞,连我这个大师兄也不放在眼里了!”
“没有,怎么会呢?”
我依旧诡诈地狡辩。
“没有?”周山河玩味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叠牛皮书信,是从柳州传来的急报。
我扫了一眼那叠还残留着一丝墨香的书信,脸色随之一凝,变得跟雪花一样渗白,终于知道了周山河为什么能猜到跟安乐有关。
书信是由相柳卫传过来的,最上面的那一封书信粗略地描述了宝藏猎人是如何搭上七棺一脉这条风水线的。
其下的是另一些要件,里面有四条让我眼前一亮的信息。
第一条:柳老头已安全回到柳州,速回柳州。
第二条:吉州玄门的金牙吕伙同行者齐明,预谋插旗,速回。
第三条:掌舵人已知晓琼州之事,想知道薛七的现况,速回。
第四条:宝藏猎人已经将黑手伸向风水界,望气七脉掌舵人已经发现会盟帖,准备联手对付宝藏猎人。
我看到那叠书信的时候,眼神发怔的同时也恍然醒悟。
看来周山河早就知道了七棺一脉的风水师联合了宝藏猎人,就是不知道,他们准备怎么对付淘金者和安乐?
“好呀,你个周山河,明明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故意套我的话?”
我白了周山河一眼,假装生气,其实是想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可是一早就打算告诉你真相的,是你个混小子自己非要演,真应该给你颁个奥斯卡某帝奖…几年不见,你倒是狡猾了不少?”
周山河摊了摊手,打趣地挤兑着我。
“我…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我嘟了嘟嘴,凑近了周山河的身边,拿出了贾胖子交给我的血经,神秘一笑:“周师兄,你看看这是什么?”
“咦?五谷经?你怎么得来的?”
周山河看到血经的时候明显有些意外。
“贾胖子交给我的!”
我将血经和血经的拓本都交给了周山河,随带把五谷经是血经的翻译本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五谷经就是传说中的血经?那到底是谁将血经带到中美洲的呢?”
周山河知道血经的事情,更加地意外,他丝毫不怀疑归雁一脉的说法,反倒疑惑的是谁将血经带到了玛雅神庙中。
毕竟,如果五谷经真是血经的翻译本的话,那最初翻译的信徒手里肯定有一本真正的、原始版的血经。
我前前后后见证了那么多诡秘的事情,对血经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反倒是最担心安乐的安危。
连七脉掌舱人都联名出手,事情可见一斑。
于是,我腆着脸凑到周山河身边,试探下他的口风:“周师兄,你觉得望气七脉的人会怎么对付宝藏猎人呀!还有安乐会不会有危险?”
“难说…这件事情牵扯太大,我得回柳州一趟才能知道那群老家伙的意图。”
周山河摇了摇头,在他看来,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单单只是七棺一脉的人参与其中,连花海一脉和千鹤一脉的人也在里边搅和。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还不知道还有谁牵扯在呢?
我一想也是,周山河单靠几张书信,又怎么能确定那群掌舵人想干些什么。
“对了,小六子,你要不要跟我回柳州?”
周山河将血经放到了自己的铁皮箱中,转身向我问道。
“还是不了,我得找到安乐,看能不能劝阻下她!”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
“随你,能劝安乐那小妮子拨乱返正也是一个好方法,不过你自己得小心一些!”
周山河见我坚持,也不再阻拦,跟我道了别,带着薛七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临走前,还特意给我留了两个相柳卫。
我一路将周山河送到了甲板上,在他们快要放下快艇的时候,塔曼一伙人突然怒气冲冲地赶来,将周山河拦了下来。
周山河也不动怒,跟塔曼谈了十分钟,竟然谈拢了?
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
只见周山河递给了塔曼那本血经的复拓本,塔曼一伙人就直接选择了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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