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盛以为她在走神,重复,“到底在哪儿伤到的?”
赵云桑努力辨别他的口型,下意识说出真话,“东园路。”
“怎么弄的?”
“……巷子里太滑,摔了跤。”
伏盛没再问。
不会有哪一种摔法,能摔出手腕烫伤,耳骨擦伤,掌心划伤。
他知道赵云桑在骗他。
而且是第二次。
嗡嗡声忽大忽小,赵云桑没注意到伏盛沉默下来,继续圆她漏洞百出的谎,“都是积水和青苔嘛。”
包扎肿胖的左手在空中比划,像橱窗里一只呆憨的招财猫,“最后连馄饨也洒了,我都没吃……”
伏盛打断她,“疼不疼?”
右耳还在轰鸣,赵云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啊?”
伏盛扭头看向门口,
帘子隔开所有企图窥伺的视线。
下一秒,他往前倾过身,宽瘦手掌拢住赵云桑纤细的脖颈,强势的朝自己怀里压过来,低头凑近她耳畔。
这是个不容拒绝的动作。
支配欲和占有欲十足。
和平日里的端正克制完全不同。
赵云桑只感觉眼前灯影摇晃,额头撞到男人外套布料里的坚硬胸膛,鼻尖萦绕着清淡微甜的柑橘香。
又像铺满松厚白雪的郁郁森林。
她思绪莫名劈叉,想,闻起来似乎不是洗衣液。
是某种香水的尾调。
男人离得很近,近到眨眼时柔软的睫毛轻轻扫过赵云桑的耳骨,虚拢在她后颈的掌心温热干燥。
喉结上下滚动,原本清润的声音又低又哑,压抑着什么似的。
“问你呢,疼不疼?”
“……”
湿润的呼吸落到耳边,赵云桑仿佛才元神归窍,血液刷地往上涌,整张脸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右手一把推开伏盛,女生眼睛瞪得溜圆,坐在床上往后退,耳朵噗噗向外冒热气,跟茶壶烧开了似的。
“你你你、你他妈干什么呢?”
……脏话都吓出来了。
小怂包。
伏盛嗤笑一声,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直起身重新靠进椅背里,不动声色的收回眼中所有攻击性。
像只狮子藏起利爪,伪装成懒散柔软的猫。表情无害,嗓音清淡。
“和你说话,还能干什么?”
“说话就说话,你离我那么近干啥?”赵云桑扛住美色/诱惑,义正言辞的指责他,“不要占伤患便宜!”
“离远了你又听不见。”
伏盛认真打量她一圈,“你身上有什么便宜能让我占?”
“……”
奶奶个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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