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自然知道这是宁溪为了掩盖伤口做的功夫,不过这女人也够狠。
这一条证据算是没有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锦袋扔在宁溪面前,“我的银票上有一种毒,如果头痛症状出现,十日内不服解药,会生生痛死。”
宁溪只是微微一怔,很快恢复平淡的神情,“王妃这是想炸我?这种手段很拙劣。”
云暖不以为然,慢吞吞道:“若是皇上愿意,可以传御医过来看一看。”
若是真如云暖所说,那宁溪肯定碰着银票。
很快,御医过来诊脉,得出的结论和云暖说的一模一样。
这下皇上动怒了,让宁溪从实招认。
宁溪不得不承认自己偷了云暖的银票,但是坚决否认拿过匕首和玉佩。
云暖知道她肯定不会承认别的,不过先把钱要回来也算是有了收获。
“皇上,既然她承认偷了民女的钱,现在是否要连本带息还给我?”
皇上无语,他想知道秦湛伤太子的事情,怎么变成为她讨要被偷的钱这种小事?
“她一共偷了你多少钱?”
云暖想都没想,一口报出,“十五万五千四百二十两金。”
皇上:“”
这么多?
宁溪:“”
哪有这么多?
云暖看出大家的惊讶,立马解释,“其中十万五是王爷陪给我的,另外五万两是土匪麻三赔给我的。当初和王爷成亲,被麻三掳去,麻三不敢得罪皇家,让我自行离开,可是我怕王爷要杀我,不愿意走,她便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才同意离开的。”
清风寨的规矩皇上听过,麻三的阔气,他也听过,说句不好听的,每次战争,麻三私底下捐出来的钱数字庞大,这也是皇上对清风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缘故。
有人要剿灭它,皇上不说话,没人剿灭它,他们也能相安无事。
宁溪脸都绿了,这女人真是想钱想疯了。
“我只拿了你十万五”
云暖立马打断她的话,毫不避讳,“哼,你上次偷我十万也说只偷了五万,最后王爷英明判断,你还不是乖乖全部还给我,现在皇上面前,你休想赖。”
王爷英明能判断,皇上难道还能示弱,分不清谁说的才是真的?
皇上听了头痛,他哪有空管这些小事?
赵玖见状,自行替皇上判断,“宁氏,你还是将人家的钱全部还上,免得人家告到府衙,你不但要还钱,还要坐牢。”
这么一大笔,该做牢了。
宁溪咬了咬薄唇,气的无话可说,只能同意还钱。
事情回到正题上。
云暖道:“既然宁溪不承认匕首和玉佩是她拿的,那可否再给我两日时间,我定让贼人现形。”
皇上脸色不好,既希望太子平安,也不希望秦湛死,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
再说经过云暖今天的一席话,他恍然清醒,让边疆安稳的从来都不是身为质子秦轩的功劳,而是有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想起那句我们打仗的目的是为了你们能穿鞋,心中莫名有了动容。
儿子是个好儿子,只是他的身世唉,偏偏身体里流着她的血。
现在,秦湛受伤,能让事情水落石出的也只有云暖。
“若是两日不能水落石出呢?”
云暖思索片刻,如此形势,若她不发狠,皇上还认为她在逗大家玩儿。
“若两日不能查出事情来龙去脉,云暖愿奉上人头。”
皇上眯了眯眼,还真是小瞧这个女人,用命在玩儿。
看她如此坚定,便同意两日为限。
好久没有认真听一个人说这么多话,还是个不起眼的女人。
他觉得需要去花园里透透气,好生思考一番。
云暖知道他要走,跪了下来,“皇上,王爷并没有出逃,请问西山和王府是不是可以暂时解禁?”
说给他十日,如今十日还没到。
皇上顿住脚步,回头俯瞰她,只看见小别人一圈的头顶心。
呵呵,有意思。
“赵玖,依晋王妃所言,解除所有限制,命追捕的禁卫军统统撤回。”
云暖又磕了头,“那民女的小妹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了?”
皇上眼里意味不明,好一会才说,“送回云府。”
云娇与外人害她,她却替她求情,足见她心地善良,顾全大局。
要是他的儿子们能有如此格局,一天天哪有那么多事。
出了上书房,上了去御花园的路。赵公公跟在身后,提醒着皇上注意脚下。
皇上没有理会他的担忧,昂首挺胸,背手稳步向前。
“朕也并非无情之人,太子是朕的嫡子,老七也是朕的儿子。”
虎毒不食子,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兄弟和睦?
可是他首先是帝王,其次才是父亲,现在的证据全部指向秦湛,他不得不先保太子,后顾其他。
为了不冤枉,这才给了十日期限。
赵公公扶了扶他的胳膊,小心嘱咐,“您小心台阶,奴才见那丫头有些决心,太子之事,万一有人从中作梗,冤枉晋王殿下也未可知,不如您再等两天。”
云暖看起来不像一时冲动心血来潮之人,既然拿命堵,应该有两把刷子。
两天之后见分晓。
赵玖满脸堆笑,“话说晋王身边的女人,确实让人汗颜,前面有个沈迟,后来来个宁溪,中间极为看重的云府三小姐,也背后捅了一刀。幸亏您派人去密室没查到什么,要不真会被她坑死。”
谁多少还没有点秘密?更何况战功卓越,文武双全的人?
结交个朋友,私底下和谁有个来往,正常的都会被定为不正常。
皇上似乎被提醒,上次密室里只查到秦湛的一些账本,虽然有些地方不合规,但也能原谅。
他总觉得里面不查出一些大秘密,就是奇怪。
“你赶紧去吩咐一下,让人再去密室,给朕仔仔细细地搜查一番。”
赵玖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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